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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散文:桑椹飘香蜜意浓

时间:2014-02-19   来源:散文随笔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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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美散文:桑椹飘香蜜意浓

  吐鲁番的五月,是一年中最美丽最舒适的季节,天不是太热,万木葱荣,在这个水果淡季,这里的西瓜杏子桑椹和哈密瓜已经上市了,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果香,走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人不禁生出些许柔情蜜意来。

  我的一位来自南京的画家朋友,就是在这样一个甜蜜的季节里来到葡萄城。一下车他就放荡不羁的对着我大声嚷道:桑椹熟了的时候我来了,我就是冲着吃桑果来的,快带我去啊!我们几个迎接他的朋友都被他的猴急惹笑了。

  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我们的车载着客人绕过城市的大街小巷,直奔城郊的村庄驶去。车上留着披肩发的六十开外的画家格外兴奋,情不自禁的讲述着有关桑的知识,讲到兴头上高声背诵着关于桑的诗句,其中我听清楚了一句柳宗元《闻黄鹂》中的句子:“乡情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忆桑梓。”谈笑间已经车到大片的桑树底下。

  这片紧挨着村庄的桑树林已经吸引了品尝桑子的人们,人们或蹲或站笑着吃着桑果,有的人扯着树枝摘桑果吃,果园一派甜甜的气息。我们也叫嚷着要吃桑果,可画家却在桑树园里穿梭起来,我紧跟着他转,他不时的发着”太美了”的感叹。在一棵高大的桑树前画家停下脚步,他对着我说,你看这棵树多美啊,高大巍峨,浓荫蔽日,叶卵圆形边缘锯齿,树干皴裂虬曲,可与梅花媲美。看到他专注欣赏的样子,又提到了梅花,我的脑筋才转过弯来:我的这位朋友是当代画梅的高手,在书画界有着“笔下梅花不让人”的雅号,他以画家的眼睛审视桑树,可见桑之美了。就在我愣神间,画家指着一条树枝又喊道:你看那是什么?我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枝条上招展着一朵淡黄绿色的小花,在满是果实的枝头,高傲的昂着头,耀眼的存在着,没有独存的孤独,也没有未变果实的轻浮,笑盈盈的孕育着迟来的果实。画家说:这朵花的果实将来一定是最甜美的,我庄重的点了点头。

  同来的几个朋友已经耐不住甜美的诱惑,急切的招呼我们过去品尝桑果。我们走过去,一个小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白的、紫的、黑的桑果,我们也垂涎欲滴,急忙坐下去用牙签插着桑果吃,真是叫个绵润甘甜。再看老先生画家,静静的看着三盘不同颜色的桑果,不慌不忙,全然没有先前的欣喜若狂,拿着牙签的手举棋不定,突然间向下插去,一颗黑亮亮的桑果穿在牙签上,画家美滋滋的欣赏着,这粒桑果颜色透亮,比其它果粒饱满光鲜,仿佛要滴出蜜汁。画家把它慢慢地送入口中,微闭着眼咀嚼着,那神态悠然自得,欲醉欲仙。就这样,一颗颗上等的桑果被画家挑了吃,约十几颗吃后,他咂咂嘴,自言自语道:不可一次暴殄天物,要留余香回味无穷啊。我们看着画家的吃桑椹的过程,忍俊不禁。

  桑椹是落叶乔木,有山桑、白桑、鲁桑之分,叶卵圆形边缘锯齿,花分雌雄为淡黄绿色。果实叫聚花果,也称桑椹。桑椹树浑身是宝,叶可饲蚕,果可食用或酿酒,木可制作各种器具,枝条可编筐,皮可制造纸。桑树的药用价值极高,叶、果、枝、根均可药用,或可补肝益肾、滋阴养血,或主治眩晕耳鸣、心悸失眠、肠燥便秘,或祛风湿疼痛、四肢拘挛,或散风清热、清肝明目等,《随息居饮食谱》谓其可“滋肝肾,充血液,祛风湿,健步履熄虚风,清虚火”。

  种植桑树的历史在我国是非常久远了,在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民就以桑树的种植多少来形容田畴,就有了所谓的“桑田”一说。在北魏至北周实行分田制时,分给男子种树木的田地终身不换,可传子孙,但还规定男子初授田时,必须至少种桑五十株,种枣五株、榆三株,有余可卖、不足买足。到了隋唐,可见居然把桑田改为“永业田”了。南宋大词人苏轼在<<八月十五日看潮>>中就写到了:“应教斥卤变桑田”。可见在古代对桑田的种植范围之广,重视程度之深了。

  在古代,人们对桑树和桑田寄予深厚的思念和孝敬情感,桑和梓是古代家宅旁边常栽的树木,《诗?小雅?小弃》中就有“维桑与梓,必恭敬止”的诗句,也就是说见桑与梓,容易引起对父母的怀念。张衡在《南都赋》里也有“永世克孝,怀桑梓焉;真人南巡,睹旧里焉。”这里桑梓成了故乡的代称了。桑梓,一股浓浓的乡情,一脉款款的眷顾。时至今日,汉民族对桑的情意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房前屋后已经不种桑树了,民间传说是因为与汉语言的“桑”“丧”谐音有关,倒生出一些“前不种桑后不栽柳”的陋俗来。

  吐鲁番的种桑传自于内地,人们把种桑作为食用、治病、养蚕、蔽日遮阴的宝树神树,到上世纪七十年代还在桑叶养蚕。时至今日当地维吾尔人民还在沿袭房前屋后种桑树的习俗,无论你到那个村庄、那家农户,家家户户的庭院内外都种植有桑树,这些桑树树木高大,树干苍劲,树枝虬曲,花冠蔽日,在赤日炎炎的素有“火洲”之称的吐鲁番,坐在桑椹树下乘凉,非常惬意。到了桑椹熟了的时候,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纷至沓来,在桑椹树下品桑果,那是何等的蜜意和畅快。这时的桑椹树,一棵树就是一幅画,一片树就是一片景,人在桑林中,宛如画中行。

  在一阵快乐的品桑椹之后,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起身准备返回。走到停车的一民房旁,看到三位打桑椹的农民,一人拿着一根长木棍,轻轻的敲打着桑树的树枝,树下面两个妇女拉扯着大大的长布接桑椹,桑椹像紫色白色的雨簌簌往下落,一会儿的功夫,那长布上就落了一层桑果,那些果实晶莹透亮诱人。这棵桑树的旁边,有一张长条桌,桌上码满了装满桑椹的塑料小蓝。画家又和男主人攀聊起来:你的桑椹怎么个卖法?主人答:一篮十元人民币。画家学着男主人生硬的汉语腔调又问:卖的快不快?男主人耸着肩笑着回道:很快,我的桑椹很甜很抢手的。画家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男主人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他还告诉我们,他们家去年响应政府的号召建造了设施农业大棚,种植了蔬菜,一年收入几万元呢,生活比以前大大改善。我们看着他们风趣诙谐的动作和问答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在回城的路上,我们议论着桑椹的甘甜,回味着那个打桑椹的男主人甜蜜的回答,我们也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些年我们生活的改善和提高,心里都涌动着桑椹般甜甜的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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