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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散文

时间:2014-07-23   来源:散文随笔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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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散文(一):英汉散文奇迹的价格

A Brother’s Miracle

Tess was a precocious eight-year-old when she heard her Mom and Dad talking about her little brother, Andrew. All she knew was that he was very sick and they were completely out of money .They were moving to an apartment complex next month because Daddy didn’t have the money for the doctor’s bills and our house . Only a very costly surgery could save him now and it was looking like there was no-one to loan them the money . She heard Daddy say to her tearful Mother with whispered desperation “Only a miracle can save him now.”

Tess went to her bedroom and pulled a glass jelly jar from its hiding place in the close. She poured all the change out on the floor and counted it carefully. Three times ,ever. The total had to be absolutely exact. No chance here for mistakes. Carefully placing the coins back in the jar and twisting on the cap, she slipped out the back door and made her way six blocks to the pharmacy with the big red Indian Chief sign above the door.

She waited patiently for the pharmacist to give her some attention but he was too busy at this moment. Tess twisted her feet to make a scuffing noise. Nothing. She cleared her throat with the most disgusting sound she could muster. No good.

Finally she took a quarter form her jar and banged it on the glass counter. That did it!” And what do you want ?” the pharmacist asked in an annoyed tone of voice. “I’m talking to my brother from Chicago whom I haven’t seen in ages, ”he said without waiting for a reply to his question. “Well ,I want to talk to you about my brother ,”Tess answered back in the same annoyed tone .”He’s really ,really sick ~~~ and I want to buy a miracle.”

“I beg your pardon?” Said the pharmacist.

“His name is Andrew and he has something bad growing inside his head and my Daddy says only a miracle can save him now. So how much does a miracle cost ?”

“We don’t sell miracles here, little girl . I’m sorry but I can’t help you,” the pharmacist said ,softening a little.

“Listen, I have the money to pay for it, if it isn’t enough, I will get the rest. Just tell me how much it costs.”

The pharmacist’s brother was a well dressed man. He stooped down and asked the little girl, “What kind of a miracle does your brother need ? ”

“I don’t know ,”Tess replied with her eyes welling up .”I just know he’s really sick and Mommy says he need an operation. But my Daddy can’t pay for it ,so I want to use my money .” “How much do you have ?” asked the man from Chicago. “One dollar and eleven cents ,”Tess answered barely audibly. “And it`s all the money I have ,but I can get some more if I need to” “Well, what a coincidence ,”smiled the man. “A dollar and eleven cents—the exact price of a miracle for little brothers.”

He took her money in one hand and with the other hand he grasped her mitten and said “Take me to where you live . I want to see if I have the kind of miracle you need.”

That well dressed man was Dr.Carlton Armstrong, a surgeon, specializing in neurosurgery. The operation was completed without change and it wasn’t long until Andrew was home again and doing well.

Mom and Dad were happily talking about the chain of events that had led them to this place. “That surgery ,”her Mom whispered .”was a real miracle .I wonder how much it would have cost? ”

Tess smiled. She knew exactly how much a miracle cost~~ one dollar and eleven cents~~~plus the faith of a little child.

奇迹的价格

苔丝八岁那年就已经很懂事了。有一天,她听见爸爸妈妈在说她弟弟安德鲁的事。她只听到说弟弟病的很重。而家里一点钱也没有了。他们下个月就得搬到公寓楼去住,因为爸爸已经付不起医药费和房子的月供了。现在弟弟需要接受一个费用昂贵的手术才有可能保住性命,可是看起来没有人会借钱给他们。她听见爸爸用绝望的口气,轻轻的对泪痕满面的母亲叹到“现在只有奇迹才能救得了他了。”

苔丝走到自己的卧室,从壁橱里一个隐蔽的地方翻出一只玻璃果酱罐子。她把里面所有的零钱都倒出来摊在地板上,仔细地数起来。数了三遍结果都一样。总数必须得相同,不能出半点差错。她小心翼翼地把硬币放回罐子里面。旋上盖子,然后溜出后门,向六个街区外的药店走去。那家店的门口上方有一个很大的红色印第按酋长标志。

她耐心地等着药剂师过来招呼,可是那时他太忙了。苔丝的双角在地上使劲的摩擦,弄出很大的声响来,没人理她。她用最招人厌烦的声音清了清嗓子,还是没用。

最后她从罐子里取出一枚25美分的硬币,猛的往玻璃柜台上一拍。这次奏效了。“噢,你想要什么?”药剂师不耐烦的问道,“我正跟我从芝加哥来的弟弟说话呢,我们几应后好几年米见了。”他只是随口问一句,并没等苔丝回答他。

“恩,我想跟你讲讲我弟弟的事,”苔丝也用同样生气的语调回敬他。“他病的很重、非常重„„所以我想买一个奇迹。”

“你说什么?”药剂师问。

“他的名字叫安德鲁、他的脑子里长了一个坏东西。爸爸说现在只有奇迹才能救地了他。那奇迹多少钱一个呢?”

“小姑娘,我们这没有奇迹卖,非常抱歉,我帮不了你。”药剂师说,声音稍微柔和了下来。

“你听我说,我付得起钱。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拿。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奇迹要多少钱。” 那个药剂师的弟弟穿着非常体面。他弯下腰,问这个小姑娘,“你弟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奇迹呢?”

“我不知道,”苔丝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只知道他病的很重,妈妈说他需要动手术,可是爸爸拿不出钱,所以我想用自己的钱。”

“你带了多少钱?”那个从芝加哥来的人问的道。“一美元十一美分。”苔丝回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不过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去拿。”

“哇,真是太巧了,”那人笑了起来,“一美元十一美分,给你弟弟用的奇迹正好是这个价格。 ”

他一手接过钱,另一只手抓过她的手,说:“带我去你的家,我要看看你弟弟的情况,见见你的父母。看看我这儿是不是有你需要的奇迹。”

哪个穿着体面的人叫卡尔顿.阿姆斯特朗,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他免费给安德鲁做了个手术,没过多久安德鲁就痊愈回家了。

事后,苔丝的父母开心的谈到,过去那一连串事情的发生才让他们有了今天。“那天的手术,”她母亲小声说,“的确是个奇迹,我真想知道那得花多少钱。”

苔丝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奇迹的准备价格是——一美元十一美分,再加上一个孩子执着的信念。

奇迹散文(二):经典散文

父亲的格言【奇迹散文】

父亲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要在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上中学的时候,我和班里的另一个同学竞争班长的职务,为了拉拢同学给我投票,我把一些同学请到家里,并说了我的竞争对手很多坏话。被父亲听到了,他当时说了一句话:“当你用食指对着别人背后指指点点时,你是否注意到你其他的三个手指正指着自己并且以三倍的力量在还击你!”

父亲喝茶有个习惯,总是先把茶放到阳光下,让阳光慢慢渗入。他不懂茶道,但这道程序他却从不省略。父亲在上班前经常叮嘱母亲的话就是:“把我的茶叶放到阳光下晒晒。”晚上,父亲就会泡着那些被阳光晒过的茶,读书,写点感悟人生的字句。对于这个特别嗜好,父亲的解释是:“喝了被阳光晒过的茶,感觉心里就有了阳光的味道。”

曾经随父亲去参加过一个远房亲人的葬礼,所有人都对死者的家属说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父亲却拍着逐渐壮实起来的后生说:“你要快点成长,早日扛起家里的重担。大树倒了,就是要给你们这些小树腾地方。”

下雪的时候,我用套子套住了一只鸟。我把它握在手中,如获至宝。父亲看到了,跟我打赌说他会让这黑色的鸟变成彩色的。我不信,就松开了双手。我看到,那只鸟在天空自由飞翔的时候,因为镶上了阳光的色彩而变得斑斓。父亲说:再美丽的鸟,失去了自由,被我们握在手里的时候,都是黑色的。

小时候有一次给家里买酱油,店家在找零钱的时候多找了一角钱。在当时,一角钱对一个孩子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它可以换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糖果。店家找回来的一角钱是5个2分的硬币,我不想把这个“意外之财”交给父亲,就把它们藏到了自己的鞋垫里。柔软的鞋垫里突然有这么几个硬币在里面,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脚被硌破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父亲知道后,并没有训斥我,只是帮我取出那几个硬币,送还给了店家。父亲对我说:不要为了几枚硬币而硌坏了自己的脚,那样自己走出的路会歪歪扭扭。

在我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里,父亲下岗了,又在出苦力干活时被重物砸断了腿,对于我们来说,父亲的倒下就像天塌了一样,可是父亲依旧快乐着,在给自己削拐杖的时候还哼着歌,丝毫没有被命运击败的迹象。

面对母亲的愁眉苦脸,父亲开导她说:这腿没几天就好了,现在我可以利用这几天好好养身子,身子棒实了,就是本钱哪,到时我再把钱给你翻倍地挣回来。

母亲对父亲的贫嘴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在那里哼着并不好听的歌。

父亲本来就是一副书生的骨架,再加上受了伤,再不能干重活了。他就买了一头毛驴,拴上一个简易的车棚,穿梭于大街小巷,收一些居民家中的废弃物品。路过垃圾堆时顺便拣点破烂卖钱。父亲的吆喝很有特点,他会编一些诸如“酒瓶子,易拉罐,搁在家里是破烂,给我就能把钱换„„”之类的顺口溜,不时牵惹出居民的欢笑。

父亲早出晚归,每个黄昏,我看到的都是他一瘸一拐沉重而疲惫的身影,可是他看到我时又总会在脸上绽放一堆灿烂的笑。父亲就是这样,不论生活如何困顿,他总能找到自己快乐的逻辑:穷人吃豆腐和富人吃海鲜一样香,穷人穿棉袄和富人穿貂皮一样暖和,富人花大钱,穷人花小钱,都是一样的活着。

父亲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摩挲着我们的头,很“男人”地说:“放心吧孩子们,老天不会让我们总是呆在冬天里!”

祖母是一片不知愁的落叶 朱成玉【奇迹散文】

门半开半闭,如秋之眸。

立秋了,吃过这些饺子,眼前的一切就都变成了夏天的遗骸。它们齐刷刷地排列在你的视野里,令你无力躲闪。比如树上那些坚守到最后的果实,健康地存活下来,把完美的心一直留到晚年。这已经是个奇迹,我们还有必要担心它晚节不保吗?深秋的葡萄,像含冤的眼睛,虽然被秋霜凌辱,却依旧鲜亮,晶莹剔透,闪着不肯谢幕的光。

阳光不再蹦蹦跳跳,像顽皮的孩子一下子变成了少年,一下子就有了心事。阳光开始为那些在秋天里哀愁着的人工作了,为他们摊开伤心的绿,晾晒着寂寞的红。

其实天气还没变,一如往昔,艳阳高挂,心却不知不觉间有了凉丝丝的感觉。因为叶子落了,曾经的青春不复存在,流行歌曲里照旧挥霍着用之不竭的情感,但任凭沙哑的歌喉怎样声嘶力竭地挽留,青春都不再回头,你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清扫这满地狼藉。

也有不知愁的叶儿们,它们调皮地打着旋儿,姿态优雅,把生命中的大去当成一次惬意的旅行。

怀念祖母,是从一片叶子开始的,秋天的叶子。

叶子上错综复杂的脉络,像极了祖母的皱纹,但祖母并不悲伤,祖母的额头经常是金光闪闪,阳光喜欢在那里安营扎寨,那令人愉快的微笑常常使她的皱纹像是在跳舞。

在我的记忆里,祖母总是拿着扫把,试图把所有的哀怨清扫干净,只留给我们无忧无虑的鸟鸣。

祖母在那些落叶里不停地翻检,把中意的握在手心。祖母喜欢收藏落叶,这个习惯终生未曾改变。这个习惯让我感觉到,祖母永远不会衰老下去。

我在祖母的书里看到过那些落叶。祖母喜欢看书,她的书里总是夹着各种各样的落叶,仿佛是她为自己的青春留下的标记。每一段青春,都是一片叶子,那些青春的遗骸,无法言说的旧日时光,成了书签,丈量着一本书的里程,时刻提醒着你,哪些句子需要再一次的爱抚,哪些情节需要重温。

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祖父,父亲告诉我,祖父和祖母结婚一年后就去从军了,再也没有回来。作为军烈属的祖母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然而却没有人可以安抚她内心的苦痛。祖母习惯在那些叶子上面写字,一句半句的,大多都是哀婉的宋词。我想那是祖母用她自己的方式怀念着祖父吧。每年清明的时候,我就会看到祖母去祖父的坟前,把那些写了字的叶子铺满坟头,景象灿烂而华丽。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祖母掉过一滴眼泪,但我知道,她的心就像是蓄了雨的云,轻轻的挤一下,就会泪雨滂沱,只是别人无法看见。祖母的眼泪,只居住在她自己的云里。

不管天气的好坏,祖母总是会大声爽朗地笑,祖母的苦难像一座山,把她的脊背压弯,却压不弯她热爱生活的心。

在那些叶子上写字的时候,祖母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怕碰坏了一份念想。写上了字的叶子,就如同被装上了灵魂,重新活了过来。我想只有祖母懂得那些落叶,也只有那些落叶懂得祖母,她们惺惺相惜,彼此嘘寒问暖。【奇迹散文】

怀念祖母,是从一片叶子开始的,替那些果实遮过荫凉,从枝头跌落,背井离乡的叶子。

祖母在秋天的离世毫无任何征兆,只是那一天刮了很大的风,院子里的那棵老柳树稀里哗啦地掉落了所有的叶子。其实,也只有风能让叶子喘息或者感叹,在叶子的生命中,风往往扮演着接生婆和送行者的双重角色,所以叶子的心思只和风说,它只和风窃窃私语。

落叶也有遗言吗?在离开枝头的刹那,它和风都说了什么?谁听过它们交代的后事?

【奇迹散文】

那些齐刷刷掉落的叶子们,是去陪祖母了吗?

我想,如果祖母是落叶,那么风一定是祖父。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缠绕不清的爱意。 我的祖母,一片写满诗句的落叶,一片不知愁的落叶,把生命中的大去当作一场旅行。

落叶从不惊叫,哪怕你踩到它的脊背。不像雪,不论你走得多轻,都会在你的脚下呻吟,仿佛踩碎了它们的骨头。

落叶从不惊叫,哪怕再多的苦难,她都只是去和风窃窃私语。

我似乎听到了落叶在说:等我,来赴一个灿烂的约会。在此之前,请好好生活,各自珍重!

捆绑苦难

在那次关于矿难的采访中,我接触到一位双重苦难的中年妇女:瞬息之间,她失去了丈夫和年仅18岁的儿子

她在一夜之间变成孤身一人,一个家庭硬生生地被死亡撕开两半,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尘土里。

两个鲜活的生命去了,留下一个滴着血的灵魂。悲伤让她的头发在自短短几天就全白了,像过早降临的雪。

一个人的头发可以重新被染成黑色,但是,堆积在一个人心上的雪,还能融化吗? 那声沉闷的巨响成了她的噩梦,时常在夜里惊醒她。她变得精神恍惚,时刻能感觉到丈夫和儿子在低声呼唤着她。

同样不幸的还有很多,一个刚满八岁的孩子,父亲在井下遇难,而母亲在上面开绞车也没能幸免于难,强大的冲击波将地面上的绞车房震塌了,母亲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离开人世。

在病房里,我们不敢轻易提起这声噩梦,这使我们左右为难。主编给我们的采访任务是关注遇难职工家属的生活,可是我们真的不忍心再掀开她的伤口,那一颗颗苦难的心灵简直就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悲伤的火山。

我们沉默着,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办法,语言在那里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就你一个蹩脚的画家面对美景时的束手无策。

【奇迹散文】

由于过分悲伤,她整个人都有些脱形了,但是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寂。在得知了我们的来意后,她说,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但愿以后不会再有矿难发生,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幕幕生离死别的悲剧。

我在笔记本上收集着那些苦难,那真是一份苦差事。每记下一笔,都仿佛是在用刀子剜了一下她的心。那一刻,我的笔滴下的不是墨水,而是一滴滴血和一滴滴眼泪。

在我问道关于以后生活方面的问题时,她做出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决定,她要收养那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我不能再哭了,我要攒点力气,明天还要生活啊„„”在她那里,我听到了足以震撼我一生的活:“我没了丈夫和孩子,他没了父母,那就把我们两个人的苦难绑到一块吧,这样总好过一个人去承担啊。”

把两个人的苦难捆绑到一块,那是她应对苦难的办法。厄运,她没有屈服,她在这场苦难中懂得了一个道理,那些逝去的生命只会让活着的人更加珍惜生命。

短短几天的采访行程结束了,临走的时候,我去了她的家。我看到她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几盆鲜花正在那里无拘无束地怒放,丝毫不去理会尘世间发生的一切。那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正在院子里和一只小狗快乐地玩耍。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房顶的炊烟又袅袅地飘荡起来,那是在生命的绝境中升起的炊烟啊,像一根热爱生命的绳子,在努力将绝境中的人们往阳光的方向牵引。虽然纤弱,但顽强不息。

我知道,在以后的生命中,无论身处怎样的困境,我都会坚强地站立。因为我知道,曾经有一个人,用她朴实的生命诠释了她的苦难------把两个人的苦难捆绑到一起,苦难便消解了一半。

狼是最好的验金石。

母亲的洋葱

朱成玉

岳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风风火火的一个人,把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简单的日子被她过得风生水起。在她的眼皮底下,家里的每个人都别想偷懒,因为家里似乎总是有干不完的活。现在,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也不再起早,开始贪恋懒觉。因为她老了。

人老了,嘴却没有老,依然喜欢唠唠叨叨。每次和她的女儿们通电话,都会把电话打热了才肯罢休,大多是听她一个人在唠叨,她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她有五个女儿,她有操不完的心,这家生活困难了,她惦记着去帮衬;那家夫妻吵架了,她赶过去“斡旋”......不管谁家有点什么事情,她都会第一个赶到,时间久了,我们对她也产生了依赖情绪,有什么事情,也喜欢和她商量,让她定夺。

深秋的时候,岳母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了肺癌。我们都不敢相信,活蹦乱跳的岳母会得了绝症,并且已进入晚期。开始我们瞒着她,可是终究瞒不住精明

【奇迹散文】

的岳母,她从我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安。她终于从医生口中套出了自己的病情,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这样下去对岳母的健康不利,我们想了很多法子,让她快乐起来。拿生活中很多活生生的例子给她当正面的教育材料,告诉她只要坚持锻炼,按时吃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岳母只是苦笑,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在她那里丝毫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我们接她来城里,替她报名,参加秧歌队,可是她去了几天就不去了,她说扭着扭着就没啥意思了。她还是喜欢乡下的空气。没办法,我们只好又把她送回乡下。

现在,我们听到更多的是岳母的叹息。她总说,她没用了。

岳父岳母去大连取药,特意为我们带了些海鲜回来,由于时间长,变了味道,我们不停地埋怨她,说价钱也差不了多少,何必那么大老远的带这些东西回来。(岳母没出过远门,大连就算是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了。)岳母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一言不发,她也在心疼钱啊。只是,不管多远,她都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们,哪怕是一点好吃的吃食。

后来听说我们喜欢吃洋葱,她便开始在后山脚下刨出了一块“镐头荒”,清一色的种上了洋葱头。每日里不忘精心地伺候,然后我们每次回家,她都要摘一些洋葱头,洗净了,捆扎好,让我们带回家。直性子的四妹嚷嚷着:城里这东西有的是,集市上很多卖的,也不贵,你就别种了,少挨那份累。岳母忽然有些愣怔了,像一棵僵硬的树,随风抖落了一些失落的叶子。我向四妹使了个眼色,四妹心领神会,赶紧改口:“不过,街里卖的没有妈种的好,妈种的洋葱个大,味道也重。”岳母转忧为喜,继而接着替我们装她的洋葱。

看着我们争先恐后地往家里带洋葱,岳母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她终于知道,自己还有用,我们都还用得着她。

其实,她不知道,她对于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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