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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散文

时间:2014-04-04   来源:散文随笔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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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散文(一):[精品]一个朋友要的10篇散文。存此:

一个朋友要的10篇散文。存此:

一个朋友要的10篇散文。存此:凸凹

凸凹散文十篇

动物三篇

《鼯之翔》

一个人从生下来到死去,一路上会记存许多东西,直到把大脑那么大一个空间塞得满满的。满满的里面,眼睛占了其中一隅,由于空间狭小,能够被记忆留存下来的眼睛并不多。一般来讲,一个人的一生只能记住两个人的眼:亲人的,仇人的。我大约属于不一般的那类,因为我还记存了另外的眼,一只动物的眼。人也是动物——不管是亲人,还是仇人。他们会打造一些工具,使用一些工具,还会空出一些给未来供其后裔打造和使用,比如治癌仪,比如造肉机。就因为这些长处,人这种动物与其他动物甄别了开来,成为高级的一类。我知道,我能成其为高级的一类,是由不得自己努力不努力、懒惰不懒惰的,那是先祖的恩典。先祖是伟大的,他们壮志凌云,智勇双全,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中,他们指着那些名字不叫人的千千万万的动物说:肉!动物一下子就肉了,就少有骨了,一下子就沦为了低级的一类。我所说的那只动物的眼,即是指的一只低级动物的眼。记得那眼蓝蓝的,湿湿的,爱恨情仇这四味草药在一启一闭间,被杵得、研得成了粉末。直到今天,我也没能从那复杂的成份中分清它们各自所占的份额及其含量。

十几年前,我在大巴山深处的一家三线工厂上班,一天中午,从单身食堂出来,端着饭碗边走边扒时,朋友白健拦住了我。他告诉我一个新闻:上午,一只会飞的动物,不是鸟儿,雀儿,谁也叫不出它的名字,它大摇大摆走进了机声隆隆的钣金车间。车间里的人先是木了,后来迅速关上了大门。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群,动物木了一下,随后开始奔跑。但它还是被捉住了。

我从小就渴望飞翔,长大后进入航天系统工作也许就是为了圆一个飞翔的梦?但无论飞机、火箭,还是其它飞行器,都只是人类聪明而又无可奈何的一种借助。除了雀鸟,除了那些浑身长满羽毛的生灵,谁能让自己沉重的身体在天空中飞翔?

我开始奔跑。在钣金车间的一角,我看见了一张宽大、结实的钳工平台,平台上方置放着一个

一米见方的钢条焊就的笼子,一大群干部工人围着这个笼子看,笼子中间有一只动物。此时,由于少见和匮乏,我和整个工厂的干部工人对这只动物的认识和定义还仅仅着眼于和受限于会动的物体,只是这个物体的内部流动的血液,跟我们的一样,红色,浓于水,有热度,这是我从它腿部的一个豁口处看见的。我还看见了它的眼,比先进而精致的美国机器人有神,比年轻而美丽的东方女囚犯凄惶。它离开越来越小的家园,走进车间,靠近人类,是一种犯罪?从它的眼里,我看见了一宗错案。

车间坐落在一座高山西面的山脚下,距川东北的一个县城二十八公里。那时的前面,由于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方略,且是计划经济时代,车间的建造是不计成本的,大跨度,高空间,粗大的钢材高标的水泥,为了达到充分的采光效果,墙体大部分都是由大板玻璃担纲。这只动物在奔跑中见退路没有了,便提一口气,略展轻功,左腾右挪,越过围追堵截的恐怖,直朝墙体的透明处蹿去。它不知道那是玻璃,它不知道它的森林世界之外还有这样一座空气样透明岩石样坚硬的大山。它无法逾越。它急了。它居然从东向西纵身跳去,不,是飞去。它的身子在腾空的一刹那突然大鹏展翅,它在飞翔,从人的头顶上方飞过。那是一个除了偶尔单飞的雀鸟外,高级的和低级的动物谁也没去过的领域。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透明处被动物四五次飞撞,嘭嘭嘭、嚓嚓嚓的声音在偌大厂房里响得悲壮、惨烈,后来它落在了地面,并随之跑进了调度组那间屋子。人们也从仿佛的动画片中回到了仿佛的剧院外

的广场,并随之大规模进入了调度室。动物被按在墙角,它的无效的反抗,徒劳的挣扎,给自己的腿部带去了伤口。在围追动物的过程中,功劳最为显赫的、也就是最先在墙角按住动物的那个捕快告诉我,谁也无意伤害这只动物,否则它此刻就不会安全地呆在笼子里了,它会被掀翻在地,四脚朝天,杀死,剐皮,开膛,肉煨来吃了,皮则阴干在墙上,硝好卖钱。他讲的是实话。说话的当口,有人一直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给重庆杨家坪的动物园挂。但那时比不得现在,长途很难接通的。毕竟是有些文化的央企职工,他们不仅没选择杀戮,没选择私养,还准备捐赠国家。把它放了吧,让它回它的山里去!对于我这个年轻技术员的话,谁也没在意,大概没听见罢?

可是,我分明看见铁笼子中的动物向我发音的方向竖起了耳朵。同时,我还看见它的眼中含夹着无望和求救的元素,并透过栅栏,幽幽地向我射来。这是高级动物与低级动物撇开了本性中恶的部分之后剩下部分的交流?是血肉的感应,思想的灵犀,还是神的暗谕?我震惊和欣喜的同时,更多地感到了害怕——为自己的胆怯和无能为力而可能遭到的报应以及注定的良知责难。这时,动物抬起它毛耸耸的右前爪,以及附着于爪子端头的透明而锋利的趾甲,伸出棚栏外,向我伸来。我几乎吓了一大跳,像遇到出其不意的攻击,一个趔趄,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个狼狈,不是来自动物爱的打击就是仇的打击,我知道,多半是前者,而我却无法躲过。

终于接通了。在听了这边的描述和想法后,动物园方面说,这是一只叫鼯鼠的动物,俗称大飞鼠,主要分布在云、贵、川等地,惯住大树洞中,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最后,动物园方面说,放了它吧我们不要。是因为动物园内没有专门的场所或专门的饲养人才以及它太难驯服不宜关养?长途运送成本太高,观赏价值不大,还是因为不够珍贵或其他什么原因?动物园方面没有说。因此,对我来讲,动物园的不收养是我心头一直以来的一团雾。

下午,坐在工厂机关办公大楼里翻开了《辞海》,在第4749页上看见了这只动物在像形汉字里的化身,那是一个鼯字。下班后,我通过刚从书中学到的知识,采了些嫩叶之类的东西递进了那个铁笼子。事实上,笼子里的食物已经很丰富了,除了叶类,还有果类和肉类。要工友们将鼯放归深山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却又存有不打它、骂它并耐心饲养的文明和觉悟。他们爱鼯,同时希望对方带给他们包括视觉、听觉、触觉等在内的所有快乐。爱和呵护的方式很多,这是他们的方式,鼯啊你要理解!

铁笼子里的动物像猫像犬像狐狸,仅凭那副堂堂正正的身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它哪点像那些满地爬的拳头大的鼠辈。因此,直到今天,我也拒绝称它为鼯鼠或大飞鼠。摒弃鼠的成份,取单名,我称它为鼯。此时,鼯只略为嗅了嗅嫩叶,它仰起头来,拿眼看我。我也看它,除了眼睛,我看它身体的每个地方。出于对祖传之物的珍爱和捍卫,它全身上下着一件再合身不过的永远不用换洗的棕红色皮毛服饰;不喜欢用臀部支撑身体休息的习惯,使它的尾巴总也不能处于被坐压的境况,长得发达而机趣,并以大尺寸的飘扬姿势弥补着语言表达和情感表达的缺憾和不足。前后肢之前有一张宽阔而多毛的皮膜,滑翔的时候,前后肢用力拉开、绷紧这张膜,直到把膜绷得面积最大、把身体绷得最为平展时,一张没有羽毛的强劲、坚韧得让吾等失语的翅膀就出现了。我的关于飞膜的想象,最终在以后央视播放的《动物世界》里得到了证实。我目睹了一只鼯从绝崖之巅飞向崖下一片丛林的全过程。这不是我们习惯的鸟的飞翔,我看见的是一个物体,重重,不可阻挡,从天空中划过;我看见了石头的风声。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几乎天天都去看望了它。记得是在它被囚的第九天的一天上,下午,还没下班,我是偷跑去的。这次去有两个细节印象特深:一是关于它的性别,一是关于它的手。关于它的性别,我是在偶然的一瞥中发现的,我从它的眼睛里感知到的竟全是女性的东西,悲戚惊恐,孱弱无助。除了对我的感激、怨恨,余下的就是对大写的人的无限的宽恕?多可爱的一只雌鼯!它将右前爪,不,是右手,又一次抬起,伸出了栅栏,向我伸来。我这

次没有吓一跳,没有向后移动脚步,我抬起右手,向它伸去。我们的手握在了一起,准确地讲,是它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软软的,痒痒的,完全没有我先前想象的热度和力度……我有些失望。

鼯死了。没想到它把手向我伸来、搭在我手上是其生命中的最后一握。它跟我决别,而我却不知,不仅没有把它的手团住,甚至……甚至还有些怪罪,仅凭这,就够我半辈子羞愧的了。鼯是在我和它分手后的当天晚上死的。通过对鼯辞世现场的研究,大家一致认为,鼯是绝食而亡!笼子里的食物是很多的,虽然我们没看见它吃过什么,但我们相信它在夜间是吃了的。之所以这样想,一是猜它怯生、当着人面进餐不好意思,二是以为它昼伏夜出习性使然;此外,由于扔食的人多、杂,眼睛也就看不出它吃过还是没吃过。我至今坚持认为,这是我们的疏忽,更是我的疏忽。还有,能在现场研究出肯定的结论,一个重要的依据是依然被疏忽了的鼯生前的粪便。笼子里的粪便少得可怜,那是深山原装货的产物。后来我听说,一些鼯的粪便是可以供一些人吃的,且是一种极珍贵的药,称五灵脂。

公元一九八七年八月十三日:鼯,忌日。

十三年后的今天,我住在距大巴山中那座高山九百余公里的成都龙泉驿的一套商住房里。隔着一层预制板的楼上,房主是那个钣金车间的现任主任,主任过年和放长假准回来住。他一走动,我就能听见脚步声,嘭嘭嘭,嚓嚓嚓。

2000.4.20【朋友,散文】

《蜂:一个字的词》

我少时的性格是内向的,常常独自爬到后山坡上去玩。后山坡是一座山,万源县城依山傍水,依的就是这座山。在后山坡,我遇到过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年冬天……不,是花开时节,春天,我遇到了一点也不稀奇古怪的蜂。

不是一只蜂,也不是三五只,而是嗡嗡嗡的一群。

但是,我并不惧怕。

依我当时的知识和所受的教育,知道人有两个:好人,和坏人;知道虫有两只:益虫,和害虫。老师说过,蜂是益虫。

蜂是益虫,酿蜜,造乳,产蜡,为农作物授粉,提高农民伯伯收成--老师说过。 但是,我还是微微的有些惧怕。

母亲说,蜂是会扎人的,别跟它玩。它怎么个扎法?它的箭藏在屁股里,一眨眼就飞出来了,扎在肉里,看也看不见。它是益虫啊,怎么会害人呢!记得,当时质问母亲的样子,像红卫兵。母亲看我一眼,不再说话。母亲出身不好,是地主的独女,她突然低头,做事,不说话的习惯,我习惯。母亲对蜂的评价,我将信将疑--我怕个人的好恶和对某种事物与生俱来的偏激让她对自己的儿子也能违心说谎。

靠在一棵松树的腰上--那是一棵被斫伐的树,一头低杵在自己的桩上,一头高搭在另一棵松树的杈上--群蜂仍在二十多米开外一个野花簇拥的坟堆的上空呈盘旋状翔着,供我观看。只能观看,一动不动。是并不惧怕让我不走远,是微微有些惧怕让我不走近。哦,玲珑的纸筝,肉质的飞机,会飞的妹妹!我得意自己诗性的冥想,灵性的感触,博爱的姿态--我也有翼了,在后山坡,松树林,日光的岩石中,刀锋般,轻捷地飞。

飞过来了,那些蜂不紧不慢地朝着我客居的领地飞来。在我更清晰地欣赏它们容颜和形体的时间段里,它们逆着汹涌的时间朝我飞来,沉稳,有力,像日本的武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蜂:一个字的词,谁能为我说文解字?它们投来的炸弹不像美帝国主义那样一颗一颗的,而像一场大雨下着,雨与雨之间联结得结结实实,成线状、片状,成天空那么大块岩石状,持续不断地向我炸开来,嗡嗡嗡,轰轰轰。

蜂一直是在前方的,由远及近,纵、横、弧、半圆,不一会,五个维度都有了它们的身影。我知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学生,可要拥抱我,蜂,必须以群体的方式。个

朋友,散文(二):离 歌------悼念朋友离去的散文诗

【朋友,散文】

离 歌

刚听到你已经离去的消息时,宛若晴天霹雳,你走得如此突然,让我无法接受、无法相信、无法面对……

今天,在告别会上人头攒动,人们见面的喧哗让悲伤的气氛淡化了许多,直到哀乐的响起,耳边传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你躺在花丛中的躯体,脸上被蹩脚的化妆师抹得红红白白,一阵的寒气从脚底升起并漫向全身,我难以自抑……

【朋友,散文】

从此,人世间再也看不见你匆忙矫健身影,再听不到你和风细兩的话语;你的QQ头像不会再跳动,你的QQ空间不会再更新……从此,人世间少了一位鼓励爱护我的好领导;少了一位不是兄长却胜似兄长的好大哥;少了一位可以倾诉烦恼的好朋友……

如果有天堂,愿你在天堂上开心快乐不寂寞!

如果你上天有灵,应该知道我为你的离去而悲伤! 如果有来世,我们是否还有缘再相识……

去年的春天,你在空间里写到 “ 春到底还是要走了,春毕竟还会再来。让心好好的平静下来,慢慢地等待下一个春暖花开”。在今年,春暖花开时你却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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