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美文随笔 > 诗歌随笔 > 扬万里的

扬万里的

时间:2014-03-05   来源:诗歌随笔   点击:

【www.gbppp.com--诗歌随笔】

扬万里的(一):杨万里的资料

杨万里烧诗

杨万里从小就很喜欢读诗、写诗。 他开始背了好多唐朝诗人写的律诗,后又学习宋代有名的丞(cheng)相王安石的绝句。成年后,他最喜欢“江西诗派”的诗。他模仿江西诗派的诗,写得特别有趣。到35岁的时候,他一共写下了一千多首诗歌。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渐渐觉得,自己写的诗虽然精彩,但有时候不太流畅,不顺口,别人读得太吃力,有的还缺乏生活气息。他认为总是模仿古人的写法,没什么意思,是不会进步的,应该自己闯出一条路来。所以他下决心把以前写的一千多首诗放在院子里,点一把火全烧掉了,朋友和亲人看到这幅情景,都一个个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万里喜欢农村风景

他写西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他写小池:“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他写乡景:“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他写村童放牛:“童子柳阴眠正着,一牛吃过柳阴西。”他写农村劳动场景:“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他写祖国分裂:“两岸舟船各背驰,波痕交涉亦难为。”杨万里满怀深情,在诗中赞美大自然的风光,抒发对祖国前途命运的关切之情。他的诗像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景画,象一幕幕社会风俗图,清新自然,活泼生动,给庄重的诗歌王国吹进了一股新风。他的号是“诚斋”,人们把他别具一格的诗歌称作“诚斋体”,在文学史上自成一派,影响深远。

杨万里爱喝茶

【扬万里的】

杨万里一生清廉、贫穷,他读书时经常喝茶,晚上也以茶为伴,以至于经常失眠,但仍然离不开茶。在他生病特别严重的时候,还是对茶念念不忘。可以说茶给了杨万里诗歌创作的灵感也成了他终生的伴侣。

【扬万里的】

游园不值

宋-叶绍翁【扬万里的】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正是江南二月,云淡风轻,阳光明媚。诗人

乘兴来到一座小小花园的门前,想看看园里的花木。他轻轻敲了几下柴门,没有反响;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声。这样敲呀,敲呀,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迎客。怎么回事儿?主人真的不在吗?大概是怕园里的满地表苔被人嗝践踏,所以闭门谢客的。果真如此的话,那就未免太小气了!

杨万里从小就很喜欢读诗、写诗。他开始背了好多唐朝诗人写的律诗,后又学习宋代有名的丞(cheng)相王安石的绝句。成年后,他最喜欢称作“江西诗派”的诗。如黄庭坚描写泰和快阁的诗句:“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写得多有情趣。诗读多了,心中充满诗意,他就模仿前人的方法写起诗来。朋友们说他的诗风很像“江西诗派”,用词精巧,还常用典故,杨万里听了很高兴。去湖南零陵当县官时,杨万里已35岁。到这时,他共写了一千多首诗。可是,他渐渐觉得,自己写的诗虽然精炼,用词造句花了不少功夫,但有时不流畅,不顺口,别人读得很吃力,有的还缺乏生活气息。他认为,总是仿照古人的写法,没什么新意,是不会有进步的,应该自己闯出一条路来。他苦苦思索了很久,找不到好的办法。有一天,他决心与过去告别,把以前写的千多首诗稿堆在院子里,狠下心来,点一把火全烧掉了。望着燃烧的诗稿,他松了口气。

烧掉了旧诗,一切从头开始。杨万里不再模仿前人,独自开辟新的天地。公务之余,他到大街小巷、田间地头去与百姓交谈,到山野之中去听小鸟的歌唱,去观赏翠竹流水。他把听到的事情、见到的情景,都在笔下描绘出来,变成了一首首优美动人的诗歌。他还在诗中吸收民间俗话和群众的口语,使诗句好读易懂。烧掉了旧诗不走老路,他感到心胸舒坦了,视野开阔了,手脚放松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东西可写、好写,便自由自在地描景抒怀。他写西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他写小池:“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他写乡景:“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他写村童放牛:“童子柳阴眠正着,一牛吃过柳阴西。”他写农村劳动场景:“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他写祖国分裂:“两岸舟船各背驰,波痕交涉亦难为。”杨万里满怀深情,在诗中赞美大自然的风光,抒发对祖国前途命运的关切之情。他的诗像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景画,象一幕幕社会风俗图,清新自然,活泼生动,给庄重的诗歌王国吹进了一股新风。他的号是“诚斋”,人们把他别具一格的诗歌称作“诚斋体”,在文学史上自成一派,影响深远。这正是杨万里敢于否定自我,勇于冲破传统观念的束缚,大胆创新的结果。

据说诗人有一双敏锐的眼睛,那么,我们就不难想见,作为南宋四大诗人之一的杨万里必然目睹了一幕幕这类生活场景:钱是衡器,能衡量身价,越有钱越有“身份”;钱是磁场,能引来壮男靓女以供驱使;钱是台阶,有大把银子便可大模大样地跨进官场;钱是“大爷”,法律在他面前都蹑手蹑脚威风不起来;钱是神杖,可化险为夷可死里求生可遇难呈祥、可变黑为白可转劣为优可命假为真„„但世界的确丰富多彩,有人偏偏不把这“伟大”的钱当回事。杨万里就是这样一个奇男子。杨万里因得罪了宰相,由江东转运副使改知赣州。他不赴任,申请退回官帽当老百姓。据推算,他当时应有余钱万缗——一缗为一千文。杨万里把这一大堆钱弃于官库,不去取,“归去来兮”回了江西吉水老家。自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或胖或瘦的手偷偷伸进“官库”,左一把右一把地把国家的钱掏出来装进自己腰包,以至有了“无官不贪”这一夸张的说法。而把本属于自己的钱取走,则是天经地义的事。杨万里却弃之如敝履。杨万里对钱的这种“奇男子”态度,还成为一种影响、“塑造”儿子伯孺的DNA。杨伯儒在广东当官时,从自己“工资”中拿出七千缗代贫困户缴纳租税。是杨家里富得流油?非也!他家只有一栋老屋,仅能避风雨而已,三代没有新建扩建改建使之“美化”、“亮化”、

“豪华化”„„

平心而论,对于钱,弃之如敝履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不偷不抢不骗不贪污受贿,看重金钱并无不妥。本属于自己的钱,干吗弃之不取?金钱固然能发出邪恶的狞笑使人耳不聪目不明喜滋滋窜入险途恶境,但金钱也会发出友善的微笑帮人跨沟堑攀高峰。宵小之徒以金钱为目的,夺包撬锁制假贩毒巧立名目贪赃枉法无所不为,有的还为了最终获取金钱往往不惜大把抛出金钱通关节贿权贵费尽心机跑断腿,金钱是撬动其生命运动的杠杆,其形象当然比一枚金币还矮小。大写的人以金钱为手段,围歼贫穷落后培植富裕文明,金钱是其推动社会进步的滚轮,其形象比一座金山还高大。

固然不能迷恋金钱,但不妨合理地占有金钱;固然不能迷信金钱,但不妨理性地使用金钱。杨万里鄙夷金钱,虽堪称一奇,但还是不宜鼓掌叫好。不过,杨万里那种视金钱如敝履的态度,对于或道貌岸然或贼眉鼠眼地一心捞银子而无暇看一眼社会公益事业与贫困群体、甚至无暇顾及道德良知与法律禁令的各色人物,能说不是一种响亮、亮丽的生命信息,不是一种高亮度的人性参照?

心灵需要亮度,即使确实生活在阳光里。人类需要高度,即使终年居住在山顶上。

与陆游同时期还有一位著名的诗人,也留下了不少有关茶的诗文,他就是杨万里。 杨万里(1127年-1206年),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属江西)人。他一生作诗两万多首,传世者仅一部分。其诗与尤袤、范成大、陆游齐名,称"南宋四家",而其诗体则自成一家,称"诚斋体"。

杨万里有关茶的诗文和陆游的诗作有一明显差异,就是非常浓郁地表现了一种嗜茶如命的心境。

杨万里有一首《武陵春》词,在词中小序中他说:"老夫茗饮小过,遂得气疾",词中又说:"旧赐龙团新作祟,频啜得中寒。瘦骨如柴痛又酸,儿信问平安"。由于嗜茶,"茗饮小过","频啜得中寒",弄得人"瘦骨如柴",但他仍不愿与茶一刀两断,他在另一首诗中说:"老夫七碗病未能,一啜犹堪坐秋夕。"虽病不绝,只是少喝点罢了。

此外,杨万里由于夜里也好饮茶,故常常引起失眠,但他决不责怪饮茶。他在《三月三日雨,作遣闷十绝句》中说:"迟日何缘似个长,睡乡未苦怯茶枹。春风解恼诗人鼻,非菜非花只是香。"其《不睡》诗又说:"夜永无眠非为茶,无风灯影自横斜。"

杨万里嗜茶如命可见一斑。

但其嗜茶如命绝非是口腹之贪,他追求的是茶的味外之味。杨万里在《习斋论语讲义序》中说:"读书必知味外之味,不知味外之味而曰'我能读书'者,否也!《诗》曰:'谁谓荼(即茶)苦,其甘如荠。'吾取以为读书之法焉。"将读书与饮茶作比较,由饮茶而想到读书,从这段话中可看出杨万里深得饮茶的味外之味,因此,即使他病得瘦骨如柴,仍不愿放下茶杯。

【扬万里的】

杨万里嗜茶如命,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从清澄如碧的茶水中悟出了为人处世之正道。

宋人罗大经《鹤林玉露》中记载说,杨万里从常州知府调任提举广东常平茶盐时,将万缗积钱弃于常州官库,两袖清风而去。他致仕回乡后,"清得门如水,贫唯带(皇帝所赐的玉带)有金。"故居老屋三代未加修葺,只能挡挡丝风片雨。

杨万里一生清廉,其子杨伯儒也以清廉著称,在广东任官时,曾以自己的七千俸钱代贫户纳税。而杨伯儒病入膏育、临终之际,却连入殓的衣衾也没有。【扬万里的】

"故人气味茶样清,故人丰骨茶样明。"这是杨万里《谢木韫之舍人赐茶》中的诗句,他将茶的清雅、明澈,来称道知心朋友的气质、丰骨,把茶在精神方面的地位、作用和价值推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而即以其诗还颂其人,杨万里也当之无愧!

杨万里(1127—1206),字廷秀,号“诚斋野客”,吉州吉水(今江西吉安)人。绍兴二十四年(1154)进士,任赣州(今属江西)司户、永州零陵县(今湖南永州)丞。宋孝宗即位,因张浚荐,除临安府教授。乾道六年(1170),上书《千虑策》为时相重视,推荐为国子博士。迁太常博士、太常丞、将作少监。淳熙元年(1174)任漳州(今属福建)知州,改常州(今属江苏)知州。淳熙六年,提举广东常平茶盐,升广东提点刑狱。淳熙十一年(1184)冬,召还临安,为吏部员外郎,迁秘书少监。淳熙十四年(1187)高宗卒,因议张浚当配享庙祀,得罪宋孝宗,出筠州(今江西高安)知州。淳熙十六年(1189),宋光宗受禅,复召为秘书监,为金国贺正旦使接伴使。不久出为江东转运副使,因事得罪宰相,调赣州(今属江西)知州,拒不赴任,请求还乡。退居十五年不出,卒于家,年八十,谥“文节”。

从谥号“文节”之“节”可以看出,杨万里以品格“清介”(陆游《送子龙赴吉州椽》)著称于时。首先是耿介。他秉性刚直,立朝遇事敢言,无所顾忌。同时诗人葛天民说:“我与诚斋略相识,亦不知他好官职。但知拼得忍饥七十年,脊梁如铁心如石。不曾屈膝不皱眉,不把文章做出诗。”(《寄杨诚斋》)宋孝宗晚年很不喜欢他,说他“直不中律”,宋光宗则说他“也有性气”,杨万里便作文自赞道:“禹日也有性气,舜云直不中律。自有二圣玉音,不用千秋史笔。”(见《鹤林玉露》卷五)意思是说有了两位皇帝这样的鉴定,千秋万代用不着史官来做评价了。晚年权奸韩园胄当国,誓不出仕,韩园胄筑南园,请他作一篇记文,杨万里坚决拒绝。

其次是清贫儒雅。他虽入仕,但视之平淡,在京城做官日,预备了由杭州到老家的盘缠,专用一箱子装着。同时不许家人购置物业,以免回家时累赘,“日日若促装”待发。对金钱也复如此,在江东任满,有余钱万缗,弃于官府,不取而归。诚斋夫人及其儿子杨伯孺都以俭朴仁厚为时所称。杨万里这种平淡俭朴的处世风格有着南宋中下层官僚地主阶层的生态背景,体现了一种平民式的道德理念,同时也包含了明哲的人生智慧,当时士大夫特别推崇其清狷节操,称赞其胸襟“透脱”。他的这一思想性格深刻地影响到诗歌创作。

杨万里是南宋著名诗人,与陆游、范成大、尤袤合称“中兴四大诗人”。他的成就不如陆游,但在创新诗歌风格方面所作的努力则过之,所以他当时名声很大,连陆游也说:“我不如诚斋,此评天下同。”(《谢王子林判院惠诗编》)严羽在《沧浪诗话》中把他的诗风命名为“杨诚斋体”(《沧浪诗话·诗体》)。

杨万里何以能形成自己独特的诗风,“诚斋体”的具体特征是什么,这些都得首先联系其思想性格、人生态度来认识。杨万里绍兴二十九年(1159)任零陵丞时,曾拜见爱国名

扬万里的(二):杨万里资料介绍

作者小传:杨万里(1127-1206)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属江西)人。高宗绍兴二十四年(1154)进士。曾任太常博士、广东提点刑狱、尚书左司郎中兼太子侍读、秘书监等。主张抗金,正直敢言。宁宗时因奸相专权辞官居家,终忧愤而死。诗与尤袤、范成大、陆游齐名,称南宋四家。构思新巧,语言通俗明畅,自成一家,时称“诚斋体”。其词风格清新、活泼自然,与诗相近。著有《诚斋集》。

作品评述

杨万里(一一二七~一二○六)字廷秀,自号诚斋,吉水人,有“诚斋集”。南宋时所推重的“中兴四大诗人”是尤袤、杨万里、范成大和陆游四位互相佩服的朋友;杨和陆的声名尤其大,俨然等于唐诗里的李白和杜甫。不过,十个指头也有长短,同时齐名的两位作家像李白和杜甫。元稹和白居易慢慢的总会分出个高低。宋代以后,杨万里的读者不但远少于陆游的,而且比起范成大的来也数目上不如。在当时,杨万里却是诗歌转变的主要枢纽,创辟了一种新鲜泼辣的写法,衬得陆和范的风格都保守或者稳健。因此严羽“沧浪诗话”的“诗体”节里只举出“杨诚斋体”,没说起“陆放翁体”或“范石湖体”。

杨万里的创作经历见于“江湖集”和“荆溪集”的自序。据他说,他最初学江西派,后来学王安石的绝句,又转而学晚唐人的绝句,最后“忽若有悟”,谁也不学,“步后园,登古城,采撷杞菊,攀翻花竹,万象毕来,献余诗材”,从此作诗非常容易。同时人也赞叹他的“活法”、他的“死蛇弄活”和“生擒活捉”的本领。这一段话可以分三方面来申说。

第一、杨万里和江西派。江西诗一成了宗派,李格非、叶梦得等人就讨厌它“腐熟窃袭”、“死声活气”、“以艰深之词文之”、“字字剽窃”。杨万里的老师王庭珪也是反对江西派的,虽然他和叶梦得一样,很喜欢黄庭坚。杨万里对江西派的批评没有明说,从他的创作看来,大概也是不很满意那几点,所以他不掉书袋,废除古典,真能够做到平易自然,接近口语。不过他对黄庭坚、陈师道始终佩服,虽说把受江西派影响的“少作千余”都烧掉了,江西派的习气也始终不曾除根,有机会就要发作;他六十岁以后,不但为江西派的总集作序,还要增补吕本中的“宗派图”,来个“江西续派”,而且认为江西派好比“南宗禅”,是诗里最高的境界。南宋人往往把他算在江西派里,并非无稽之谈。我们进一步的追究,就发现杨万里的诗跟黄庭坚的诗虽然一个是轻松明白,点缀些俗语常谈,一个是引经据典,博奥艰深,可是杨万里在理论上并没有跳出黄庭坚所谓“无字无来处”的圈套。请看他自己的话:“诗固有以俗为雅,然亦须经前辈取熔,乃可因承尔,如李之„耐可‟、杜之„遮莫‟、唐人之„里许‟„若个‟之类是也。……彼固未肯引里母田妇而坐之于平王之子、卫侯之妻之列也。这恰好符合陈长方的记载:“每下一俗间言语,无一字无来处,此陈无己、黄鲁直作诗法也”。换句话说,杨万里对俗语常谈还是很势利的,并不平等看待、广泛吸收;他只肯挑选牌子老、来头大的口语,晋唐以来诗人文人用过的——至少是正史、小说、禅宗语录记载着的——口语。他诚然不堆砌古典了,而他用的俗语都有出典,是白话里比较“古雅”的部分。读者只看见他潇洒自由,不知道他这样谨严不马虎,好比我们碰见一个老于世故的交际家,只觉得他豪爽好客,不知道他花钱待人都有分寸,一点儿不含糊。这就像唐僧寒山的诗,看上去很通俗,而他自己夸口说:“我诗合典雅”,后来的学者也发现他的词句“涉猎广博”。

第二、杨万里和晚唐诗。他说自己学江西派学腻了,就改学王安石的绝句,然后过渡到晚唐

人的绝句。我们知道,黄庭坚是极瞧不起晚唐诗的:“学老杜诗,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也;学晚唐诸人诗所谓„作法于凉,共敝犹贪,作法于贪,敝将若何!‟”所以一个学江西体的诗人先得反对晚唐诗;不过,假如他学腻了江西体而要另找门路,他也就很容易按照钟摆运动的规律,趋向于晚唐诗人。杨万里说:“诗非文比也……而或者挟其深博之学、维隽之文,于是隐括其伟辞以为诗”。这透露了他转变的理由,可以借刘克庄的话来做注脚:“古诗出于情性,今诗出于记闻博而已,自杜子美未免此病。于是张籍、王建辈稍束起书帙,划去繁缛,趋于切近。世喜其简便,竞起效颦。遂为„晚唐体‟”。除掉李商隐、温庭筠、皮日休、陆龟蒙等以外,晚唐诗人一般都少用古典,而绝句又是五七言诗里最不宜“繁缛”的体裁,就像温、李、皮、陆等人的绝句也比他们的古体律体来得清空;在讲究“用事”的王安石的诗里,绝句也比较明净。杨万里显然想把空灵轻快的晚唐绝句作为医救填饱塞满的江西体的药。前面讲过徐俯想摆脱江西派而写“平易自然”的诗,他就说:“荆公诗多学唐人,然百首不如晚唐人一首”;另一个想脱离江西派的诗人韩驹也说:“唐末人诗虽格致卑浅,然谓其非诗则不可;今人作诗虽句语轩昂,但可远听,其理略不可究”。可以想见他们都跟杨万里打相同的主意,要翻黄庭坚定下的铁案。从杨万里起,宋诗就割分江西体和晚唐体两派,这一点在评述“四灵”的时候还要细讲。他不像“四灵”那样又狭隘又呆板的学晚唐一两个作家的诗:他欣赏的作家很多,有杜牧,有陆龟蒙,甚至有黄滔和李咸用,而且他也并不模仿他们,只是借他们的帮助,承他们的启示,从江西派的窠臼里解脱出来。他的目的是作出活泼自然的诗,所以他后来只要发现谁有这种风格,他就喜欢,不管是晋代的陶潜或中唐的白居易或北宋的张耒。

第三、杨万里的活法。“活法”是江西派吕本中提出来的口号,意思是要诗人又不破坏规矩,又能够变化不测,给读者以圆转而“不费力”的印象。杨万里所谓“活法”当然也包含这种规律和自由的统一,但是还不仅如此。根据他的实践以及“万象毕来”、“生擒活捉”等话看来,可以说他努力要跟事物——主要是自然界——重新建立嫡亲母子的骨肉关系,要恢复耳目观感的天真状态。古代作家言情写景的好句或者古人处在人生各种境地的有名轶事,都可以变成后世诗人看事物的有色眼镜,或者竟离间了他们和现实的亲密关系,支配了他们观察的角度,限止了他们感受的范围,使他们的作品“刻板”、“落套”、“公式化”。他们仿佛挂上口罩去闻东西,戴了手套去摸东西。譬如赏月作诗,他们不写自己直接的印象和切身的情事,倒给古代的名句佳话牢笼住了,不想到杜老的鄜州对月或者张生的西厢待月,就想到“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或者“本是分明夜,翻成黯淡愁”。他们的心眼丧失了天真,跟事物接触得不亲切,也就不觉得它们新鲜,只知道把古人的描写来印证和拍合,不是“乐莫乐兮新相知”而只是“他乡遇故知”。六朝以来许多诗歌常使我们怀疑:作者真的领略到诗里所写的情景呢?还是他记性好,想起了关于这个情景的成语古典呢?沈约“宋书”卷六十七说:“子建„函京‟之作,仲宣„灞岸‟之篇,子荆„零雨‟之章,正长„朔风‟之句,并直举胸情,非傍诗史”。锺嵘“诗品”也说过:“„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唯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杨万里也悟到这个道理,不让活泼泼的事物做死书的牺牲品,把多看了古书而在眼睛上长的那层膜刮掉,用敏捷灵巧的手法,描写了形形色色从没描写过以及很难描写的景象,因此姜夔称赞他说:“处处山川怕见君”——怕落在他眼睛里,给他无微不至的刻划在诗里。这一类的作品在杨万里现存的诗里一开头就很多,也正像江西体在他晚年的诗里还出现一样;他把自己的创作讲得来层次过于整齐划一,跟实际有点儿参差不合。

扬万里的主要兴趣是天然景物,关心国事的作品远不及陆游的多而且好,同情民生疾苦的作【扬万里的】

品也不及范成大的多而且好;相形之下,内容上见得琐屑。他的诗多聪明、很省力、很有风趣,可是不能沁入心灵;他那种一挥而就的“即景”写法也害他写了许多草率的作品。

扬万里的(三):杨万里简介

- 1 -

本文来源:http://www.gbppp.com/mw/4035/

推荐访问: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