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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杜甫简介]诗人杜甫简介

时间:2018-12-09   来源:杂文随笔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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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杜甫简介

杜甫简介  烟花美文网

杜甫

  生平简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祖籍河南巩县。祖父杜审言是唐初著名诗人。青年时期,他曾游历过今江苏、浙江、河北、山东一带,并两次会见李白,两人结下深厚的友谊。

  唐玄宗天宝五年(746) ,杜甫来到长安,第二年他参加了由唐玄宗下诏的应试,由于奸臣李林甫从中作梗,全体应试者无一人录取。从此进取无门,生活贫困。直到天宝十四年(755),才得到“右卫率府胄曹参军”一职,负责看管兵甲仓库。同年,安史之乱爆发,此时杜甫正在奉先(今陕西蒲城)探家。第二年他把家属安顿在鄜州羌村(今陕西富县境),只身投奔在灵武(今甘肃省)即位的肃宗。途中被叛军所俘,押到沦陷后的长安,这期间他亲眼目睹了叛军杀戮洗劫的暴行和百姓的苦难。直到至德二年(757)四月,他才冒险逃到肃宗临时驻地凤翔(今陕西省凤翔县),授官左拾遗。不久因疏救房琯,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自此他对现实政治十分失望,抛弃官职,举家西行,几经辗转,最后到了成都,在严武等人的帮助下,在城西浣花溪畔,建成了一座草堂,世称“杜甫草堂”。后被严武荐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

  严武死后,他离开了成都,全家寄居夔州(今四川奉节县)。两年后,离夔州到江陵、衡阳一带辗转流离。

  唐太宗大历五年(770),诗人病死在湘江的一只小船中。

  他的诗在艺术上以丰富多采著称,时而雄浑奔放,时而沉郁悲凉,或辞藻瑰丽,或平易质朴。他擅长律诗,又是新乐府诗体的开创者。他的诗声律和谐,选字精炼,“为人性癖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正是他严谨创作态度的真实写照。在我国文学史上有“诗圣”之称。他的诗留存至今的有一千四百余首。有《杜少陵集》。

  望岳

  杜甫

  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

  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

  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

  杜甫诗鉴赏

  这首诗是杜甫早期的作品,大约作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736)以后。此时,诗人正“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当他游历到山东,被泰山的壮丽景色所吸引,写下了这首《望岳》诗。诗中以饱满的热情形象地描绘了这座名山雄伟壮观的气势,抒发了作者青年时期的豪情和远大抱负。

  前六句实写泰山之景。开头一句“岱宗夫如何”,以一句设问统领下文。二句的“齐鲁青未了”自问自答,生动形象地道出泰山的绵延、高大。“青”字是写青翠的山色,“末了”是表现山势座落之广大,青翠之色一望无际。这是远望之景。

  三、四句是近望之势。“造化钟神秀”是说泰山秀美无比,仿佛大自然将一切神奇秀丽都聚集在这里了,一个“钟”字生动有力。“阴阳割昏晓”,突出泰山的高耸挺拔,高得把山南山北分成光明与昏暗的两个天地。“割”字形象贴切,给参天矗立的山姿赋予了生命力。

  五、六两句是近看之景,并由静转动。“荡胸生层云”描写山腰云雾层层缭绕,使胸怀涤荡,腾云而起,用“层云”衬托出山高。“决眦入归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一只只飞回山林中的小鸟,表现出了山腹之深。一个“入”字用得微妙传神,好象一只只小鸟从远处徐徐而来,又徐徐而去,足见山腹是何等深远了。

  最后两句想象中的登山之情,仍是“望”,而不是“登”,是作者由望景而产生了登临的愿望。“会当凌绝顶”中的“凌”字,表现了作者登临的决心和豪迈的壮志。“一览众山小”,写诗人想象中登上绝顶后放眼四望的景象,其他的山在泰山面前显得低小,以此衬托出泰山的高大。

  这首诗的题目是“望岳”,全篇紧紧抓住“望”字写景,写景中又处处烘托着一个“高”字。从而把泰山的万千景色、高大的气势渲染得纤毫毕现,令人如亲临其境。故此《望岳》一诗,成为历代描写泰山的佳篇,被人们传颂不绝。

  登兖州城楼

  杜甫

  东郡趋庭日,

  南楼纵目初;

  浮云连海岱,

  平野入青徐;

  孤嶂秦碑在,

  荒城鲁殿余。

  从来多古意,

  临眺独踌躇。

  杜甫诗鉴赏

  “兖州”在今山东省。“城楼”即州城南楼。这是杜甫第一次游历齐赵之作。他的父亲杜闲时正在衮作司马。

  首联点出登楼的缘由和时间。“东郡”,在汉代是兖州所辖九郡之一。“趋庭”用《论语·季氏》孔丘的儿子“鲤趋而过庭”的故事,指明是因探亲来到兖州,借此机会登城楼“纵目”观赏。“初”字确指这是首次登楼。

  次联写“纵目”所见形势。“海”指渤海,“岱”指泰山,都在青州境。兖、青、徐等州均在山东、江苏一带。“浮云”、“平野”四字,用烘托法表现兖与邻州都位于辽阔平野之中,浮云笼罩,难以分辨。

  “连”“入”二字从地理角度加以定向,兖州往东与海“连”接,往西伸“入”楚地。不但壮观,且传神。

  烟花美文网写纵目所见胜迹,并引起怀古之情。“孤嶂”指今山东邹县东南的峄山。“秦碑”,指秦始皇登峄山时臣下“颂”德的石刻。“在”指尚在。“荒城”指曲阜。“鲁殿”,指县东二里的汉景帝子鲁恭王所建鲁灵光殿,“余”指残存。“在”、“余”二字从历史角度进行选点,秦碑、鲁殿在“孤嶂”、“荒城”中经受历史长河之冲刷,一存一残,个中原因是很能引起人们对传统文化的反思的。

  尾联是全诗的总结。“从来”意为向来如此。“古意”承烟花美文网“秦碑”来。“多”说明深广。它包含两层意思。其一诗人自指,意为诗人向来怀古情深,其一指兖州,是说早在东汉开始兖州建置前,它就以古迹众多闻名。这就是杜甫登楼远眺,会生起怀古情思的原因。“临眺”与次联“纵目”相照应。“踌躇”,徘徊。“独”字很能表现杜甫不忍离去时的“独”特感受。前人解释:“曰‘从来’则平昔怀抱可知;曰‘独’则登楼者未必皆知”。(赵汸)很能道出尾联的深沉含意。

  此诗是杜甫二十九岁时作,是杜甫现存最早的一首五律诗。此诗已初次显露出他的艺术才华。明代李梦阳把“迭景者意必二”作为“律诗三昧”之一。胡应麟更以此诗中间两联“前景寓目,后景感怀”为杜律“变化莫测”之一例。此诗虽属旅游题材,但诗人从纵横两方面,即地理和历史的角度,分别进行观览与思考,从而表达出登楼临眺时触动的个人感受,是颇具特色的。诗人一方面广览祖国的山海壮观,一方面回顾前朝的历史胜迹,而更多的是由临眺而勾引起的怀“古”意识。

  在艺术上此诗一、二、烟花美文网均运用了工整的对句。

  “ 东郡”、“南楼”,“趋庭”、“纵目”,“浮云”、“平野”,“海岱”、“青徐”,“孤嶂”、“荒城”,“秦碑”、“鲁殿”,都是实写。尾联才由“临眺”引出思“古”之“意”,则带有虚写的意味。而二、烟花美文网“连”、“入”、“在”、“余”四字,通过对仗,将海岱连接,平野延伸,秦碑虽存,鲁殿已残等自然景观与历史胜迹,在动态中分别表现出来。尾联“多”、“独”二字尤能传达作者深沉历史反思与个人独特感受。无怪乎叶石林评论说:“诗人以一字为工”,“惟老杜变化开阖,出奇无穷”。

  赠李白

  杜甫

  秋来相顾尚飘蓬,

  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

  飞扬跋扈为谁雄?

  杜甫诗鉴赏

  杜甫与李白相互敬重,交谊深厚,这首《赠李白》,就是杜甫以心灵的笔触所刻划的一幅李白肖像。它仅仅用了二十八个字,就构成一幅生动的艺术形象,李白的风采、气度、品格,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此诗作于天宝四年秋,此时李白遭奸佞排斥、远离京都、漫游齐鲁,与杜甫相会。李白也在这年秋写下了《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诗。诗云:“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从中流露出诗人依依惜别的深情。

  这与杜诗中的“秋来相顾尚飘蓬”句,可以参照。李白被赐金放还,与杜甫幸会于山东之时,由于有相同的坎坷遭遇,因而在情志相投。

  此诗表面看来,似乎杜甫在规劝李白:要象道家葛洪那样潜心于炼丹求仙,不要痛饮狂歌、虚度时日,何必飞扬跋扈、人前称雄,实际上,杜诗有言外之意。

  李白藐视权贵,拂袖而,沦落飘泊,虽尽日痛饮狂歌,然终不为统治者赏识;虽心雄万夫,而何以称雄?虽有济世之才,然焉能施展?杜甫在赞叹之余,感慨万千,扼腕之情,油然而生。遂将自己的愤懑之情,诉之笔端,乃至于运用反诘的语气,发出似在埋怨、实则不平的询问。他的感慨既是为李白而发,也是为自己而发的。

  此诗突现了一个狂字,显示出一个傲字。傲骨嶙峋,狂荡不羁,这就是杜甫对于李白的写照。

  在《赠李白》中,正突现出狂与傲的风采、骨力、气度,显示出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精神,这正是此诗的诗眼和精髓。它不仅同杜甫歌咏李白的其他诗篇是一脉相承的,而且也形象地揭示了李白的性格和气质特征。

  这首诗,沉郁有致,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末句用反诘口吻,把全诗推向了最高潮。清初钱谦益在评注此诗时,独注“飞扬跋扈”句,其余一概略而不论,可谓独具慧眼,也表明它在全诗中的重要价值:

  “按太白性倜傥,好纵横术。..少任侠,手刃数人,故公以飞扬跋扈目之。犹云平生飞动意也。旧注俱大谬。”(《钱注杜诗》卷九)是说从新的角度。和侧面颂扬了李白的豪侠精神,并突出“飞扬跋扈”的飞动性。仇兆鳌注云:“飞扬,浮动之貌。跋扈,强梁之意。..考《说文》:扈,尾也。跋扈,犹大鱼之跳跋其尾也。”(《杜诗详注》卷之一)此虽就字注字,就词注词,但在《赠李白》中,却是用来象征李白豪放不羁的精神。

  此诗言简意赅,韵味无穷。为了强化全诗流转的节奏、气势,则以“痛饮”对“狂歌”,“飞扬”对“跋扈”;且“痛饮狂歌”与“飞扬跋扈”、“空度日”

  与“为谁雄”又两两相对。这就形成了一个飞动的氛围,进一步突现了李白的傲岸与狂放。

  高都护骢马行

  杜甫

  安西都护胡青骢,

  声价欻然来向东。

  此马临阵久无敌,

  与人一心成大功。

  功成惠养随所致,

  飘飘远自流沙至。

  雄姿未受伏枥恩,

  猛气犹思战场利。

  腕促蹄高如踣铁,

  交河几蹴曾冰裂。

  五花散作云满身,

  万里方看汗流血。

  长安壮儿不敢骑,

  走过掣电倾城知。

  青丝络头为君老,

  何由却出横门道?

  杜甫诗鉴赏

  这首咏马诗,作于天宝八年(749)。诗中的高都护,是安西都护府都护高仙芝,他在天宝六年,平定勃律国,虏获勃律王,由此建功。天宝八年入朝,次年,又出征讨伐石国。本诗当作于入朝后、出征前这段时间里。

  本诗为七言歌行体,凡十六句,分成四段,每段四句。首段写骢马的来历。“安西都护胡青骢,声价欻然来向东”,高仙芝是安西都护,他的毛色青白相间的骢马,随着主人东至长安,名声与身价也随之骤增。“此马临阵”二句,补叙骢马曾在边地立过战功,它虽是牲畜,却有人的感情。一心助主人建立大功。

  “与人一心成大功”句,沈德潜认为“即‘真堪托死生’意”(《唐诗别裁集》卷六),可见它们都是杜甫颂马德的名句。

  次段“功成惠养”四句,描写骢马的性格。这一段诗意紧承上文,从前,骢马立功西域,如今,随主人入朝,受着恩惠被豢养在厩里。“飘飘远自流沙至”,意思是说骢马从遥远的沙漠地区来到这里。流沙,泛指西北沙漠地区,《天马歌》:“天马徕,从西极,涉流沙”。此句照应上文,与“来向东”同意,仍然是叙述骢马的来历。继而,诗人借用曹操《步出夏门行》诗意,称誉骢马的品格。老骥伏枥,尚且有千里之志,何况骢马并没有衰老,“雄姿”尚在,“猛气”犹存,因而,它不甘心接受伏枥豢养的恩惠,时刻不忘建功沙场。诗意透进一层,骏马的品格表现得极为鲜明。

  “腕促蹄高”四句,概述骢马的骨相形貌,二句写腕蹄,二句写身躯。“腕促蹄高如踣铁,交河几蹴曾冰裂”,踣,踏地,踣铁,踏地如铁。据《相马经》载,良马腕须短促,促则力健;蹄须高厚,蹄高则坚硬。交河,西域河名,源出交河县,流经高昌县。正因为腕促蹄高,踏地如铁,所以几次蹴踏,就使层积的交河冰破裂。“五花散作云满身,万里方看汗流血”,五花,骢马毛色,散在各处,如满身云锦。这匹骢马是汗血马,奔驰万里,才能见到身上汗流如血。这两句已从马的形貌写到马的千里之,与末段诗意紧相衔接。

  末段四句写马的才力和志向。“长安壮儿不敢骑,走过电掣倾城知”,二句承上文诗意,继续写出马的才力。因为它雄俊绝伦,京都“壮年”都不敢骑乘它,骑术高超的人驾御它,风驰电掣地在城里奔跑,全城的人都知道它是一匹良马。“青丝络头”二句,照应“雄姿未受伏枥恩”,写出骢马向往西域战场,诗人代马言志,是说带上青丝络头,老死在槽枥间,这并非我的志向,怎样才能出横门道,重新驰骋于西域战场上呢?横门,长安城北西起第一门,横门道,是去西域的必经之道。以感慨的语调结束全篇,更能点明全诗的题旨。这首诗的前三段,各押一韵(一、平声东韵;二、去声寘韵;三、入声屑韵),唯独末段却是二句押一韵,“骑”、“知”,押平声支韵,“老”、“道”,押上声皓韵,沈德潜评论这首诗的结尾,说:

  “若二语用韵,戛然而止,此又专取简捷。”(《唐诗别裁集》卷六)。杜甫的歌行,纵横跌宕,富于变化。

  本诗的篇幅虽然不长,但在结构上,颇见诗人的匠心。他并没有走从马的形貌写到它的品性、志向这种艺术构思的老路,就题落笔,从高都护回朝,写到骢马的来历,首段叙骢马立功西域,次段接写它因功成而受到惠养,第三段写马的骨相形貌,与第二段“雄姿”、“猛气”相吻合,又为末段写马的才力和志向作铺垫。诗人将马的来历、形貌、品性、志向融合起来描写,分插各段中;段与段之间,衔接紧凑,前后照应,筋脉联络,如走月流云,其结构方法适应了连接联想的构思特征。

  作为咏物诗,本诗摹写骢马的形貌、才力、品格、志向,句句写马,体贴入微,颇得其神理。诗人借着骢马的伏枥境遇,比喻自己困守长安的遭际;借着骢马的雄姿才力,喻写自己的才能襟怀;借着骢马的立功心愿,寄托自己施展抱负的愿望。正如张綖说:“如此咏物,不唯格韵特高,亦见少陵人品。”(仇兆鳌《杜诗详注》引)杜甫确是一位“未受伏枥恩”、“犹思战场利”的、不懈地追求理想的诗人。

  乐游园歌

  杜甫

  乐游古园崒森爽,

  烟绵碧草萋萋长。

  公子华筵势最高,

  秦川对酒平如掌。

  长生木瓢示真率,

  更调鞍马狂欢赏。

  青春波浪芙蓉园,

  白日雷霆夹城仗。

  阊阖晴开詄荡荡,

  曲江翠幕排银榜。

  拂水低回舞袖翻,

  缘云清切歌声上。

  却忆年年人醉时,

  只今未醉已先悲。

  数茎白发那抛得?

  百罚深怀亦不辞。

  圣朝亦知贱士丑,

  一物自荷皇天慈。

  此身饮罢无归处,

  独立苍茫自咏诗。

  杜甫诗鉴赏

  这首诗,题下有自注:“晦日贺兰杨长史筵醉中作。”乐游园即乐游原,在长安东南郊,汉宣帝所建,其地高广,四望宽敞。唐代,士女们每于正月晦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来此登高赏玩,为京都游赏胜地。

  晦日,每月的最后一天,这里指正月晦日。本诗约作于天宝十年(751)杜甫献赋以前,此时诗人正在长安,生活困顿,因此贺兰杨长史请他参加筵饮,他乘醉写下《乐游园歌》,抒发自己郁积胸中的无穷感慨。

  诗的前段十二句,押上声养韵,叙述乐游园筵宴以及园内外景物。题是《乐游园歌》,诗以“乐游古园”发端,顺理成章。“崒森爽”,古园里的千年乔木森列参天,疏落肃爽。崒,本指山高峻之状,这里指树木高耸。“烟绵”,烟雾笼罩。芳草萋萋,烟雾濛濛,指碧草地广,这两句写园中近景。“公子华筵势最高,秦川对酒平如掌”,公子,即张长史;筵席正设在地势最高的乐游原上,因而饮宴之间,可以远望地平如掌的秦川。这两句在记叙张长史置酒古园的同时,兼带描写远景。“长生木瓢”两句,是说酒筵上主人用长生木的酒瓢招待客人,以示真诚直率;宴后,主人调习鞍马,让客人骑马尽情游赏。以上六句,首叙杨长史的“园宴”。乐游园地势较高,人们一边喝酒,一边就能看到远处的胜景,骑马遍游古园,更可俯视秦川,附近的芙蓉园、曲江,尽收眼底,所以,“青春波浪”六句,描写望中所见乐游园外的景象。芙蓉园、曲江也是长安东南郊的游赏胜地,开元时代,玄宗筑夹城,自大明宫直达其地。芙蓉园内有池,名芙蓉池,春光明媚,池水荡漾,因此说:“青春波浪芙蓉园”。“白日雷霆夹城仗”,形容唐玄宗出宫,仪仗队伍在夹城里行进,鼓吹声响,如白日雷霆。“阊阖晴开詄荡荡,曲江翠幕排银榜”,描写玄宗游幸曲江。

  阊阖,天门,这里指曲江宫殿门,詄荡荡,形容阔大。

  玄宗以及从游的贵族们搭起豪华的幕帐,挂上银榜,遍布于曲江头。“拂水”、“缘云”二句,分别写歌舞盛况,舞袖急翻,低回拂水;歌声清亮,缘云直上。

  天宝中期,杨氏姐妹受到玄宗宠爱,常常随从游幸,过着奢华、荒淫的生活,杜甫对这种现象很不满。本诗描写诗人自乐游园高处俯视,看到玄宗游幸曲江、芙蓉园的景况,诗句写得很浑含,并没有点明玄宗和诸杨,但字里行间中其义自见,所以,浦起龙评这首诗,说:“青春六句,一气读。虽纪游,实感事也。

  是时诸杨专宠,宫禁荡轶,舆马填塞,幄幕云布,读此如目击矣。”(《读杜心解》)本诗前段从乐游古园写到曲江、芙蓉园,从景色写到时事,不仅拓宽了景物描写的范围,而且将诗笔从自然景物拓展到社会生活的范畴,这就为下段抒写感慨,作了铺垫。

  诗的后段八句,借酒遣怀,先叹年老,再慨不遇,从身世之感写到时世之悲,扣题上的“醉中作”。面对玄宗及贵族们歌舞欢乐、穷奢极欲的生活,诗人感慨政治黑暗,社会混乱,自己生活贫困,年已老大,唱出了“却忆年年人醉时,只今未醉已先悲”的悲歌。

  未醉而先悲,不如借醉排遣,“百罚深杯亦不辞”句,深刻地表现了这种心理状态。上四句,悲叹迟幕,下面进而悲叹怀才不遇的遭遇。“圣朝亦知贱士丑”,贱士,杜甫自称,诗句化用《论语》“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的语意,是说值此圣明之朝而长久贫贱,可见我丑陋无才,深自惭耻。语含讽刺和怀才而未得重用的悲愤。“一物自荷皇天慈”,幸而蒙荷皇天的恩泽,可以借杯中之物以消失意之愁。一物,指酒,借用陶渊明《责子诗》:“且进杯中物”, 本诗后段四联,联联写酒,与题注“醉中作”相呼应。篇末回应前段园筵,“此身饮罢无归处,独立苍茫自咏诗。”

  杨长史宴罢,诸公醉醺醺地骑马离开乐游园,只有诗人思绪翻腾,感慨万千,立在园中,面对苍茫的暮色,咏出了这首诗。全诗“感慨系之”,包含着多层次的感慨,有时不我与、年华已逝的悲叹,有久处贫贱、怀才不遇的愤慨,也有时世浊乱的忧虑,因此刘辰翁读到这首诗的结尾时,说:“每诵此结不自堪。”(《须溪评点选注杜工部集》)所评极为肯綮。

  诗人的艺术想象是循着“当筵有感”的思路发展、生发开来的,整篇诗思由“园宴园景”和“借酒遣怀”

  两部分组合而成,符合即景生情的艺术构思的规律,加以景物描写和情感表现的层次感非常强烈,诗意的分段和诗韵的转换配合默契,从而构成本诗艺术结构齐整和层进的显明特征。全诗由筵饮游赏的生活琐事,联系到贵戚专宠的国家大事,由个人身世之慨发展到时世之叹,气势磅礴,包孕深远。

  投简咸华两县诸子

  杜甫

  赤县官曹拥材杰,

  软裘快马当冰雪!

  长安苦寒谁独悲?

  杜陵野老骨欲折。

  南山豆苗早荒秽,

  青门瓜地新冻裂。

  乡里儿童项领成,

  朝廷故旧礼数绝。

  自然弃掷与时异,

  况乃疏顽临事拙。

  饥卧动即向一旬,

  敝衣何啻联百结。

  君不见空墙日色晚,

  此老无声泪垂血。

  杜甫诗鉴赏

  该诗《投简咸华两县诸子》就是杜甫寄给咸阳、华原两县县府里友人的诉苦之作。

  开篇四句就用长安显贵们的荣华快意来衬托诗人自己的苦寒酸悲,这种以众形“独”的对比手法,在杜诗中常常取得一种惊心动魄的效果。据《元和郡县志》,“唐县有赤畿望紧上中下六等之差,京都所治为赤县,京之旁邑(如咸阳、华原)为畿县。”诗是寄给两县友人的,所以用“赤县”代指长安。要说那些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官曹”即衮衮诸公是“材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诗人又何尝不是材杰!

  事实上,“软裘快马”之辈,又真有几个“材杰”?

  有此四字,“材杰”之说的讽意就不言而喻了。说轻裘骏马足以“当(抵当)冰雪”,适见苦寒之士难当风雪。“骨欲折”活用“心折骨惊”之语,形容落魄,生动传神。

  前二句述以倾羡口吻,继二句则以问答作唱叹,满腹愤慨,溢于言表。“杜陵野老”,诗人自指。所谓“杜曲幸有桑麻田”(《曲江三章》),虽薄有田产,但收成不佳。汉杨恽报孙会宗书有云:“田彼南山,荒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陶诗则云:“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诗中化用其意,又活用秦东陵侯召平青门种瓜的典故,对上述境况作了一番形容:

  “南山豆苗早荒秽,青门瓜地新冻裂。”困顿之中最需他人扶持,怎奈人情比纸还薄,诗人处处遭遇白眼。

  一些小官僚脖颈抬得老高,一副不屑的神气。而位居显要的“朝廷故旧”,似乎也早已忘怀了这门穷交情,断绝了往来。故言“乡里儿童项领成,朝廷故旧礼数绝。”这些都是世俗常态。但经诗人拈出,顿成绝妙讽刺。“乡里小儿”本是陶潜骂督邮的话;“项领”语出《小雅·节南山》,本形容公马脖子既粗且直。“自然弃掷与时异,况乃疏顽临事拙。”说“自然”,说“况乃”,似乎自认倒楣,言外之意可想而知。

  接着,诗人又宕开一笔:“饥卧动即向一旬,敝衣何啻联百结。”表现自己晚景凄凉,经常挨饿抱病,动不动卧床十来天,衣裳则是补丁重补丁。最后诗人直呼两县诸子而告之:“君不见空墙日色晚,此老无声泪垂血。”默默泣血,是因为有苦无处诉。家徒四壁,则是贫极写照。

  前出塞九首

  杜甫

  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

  公家有程期,亡命婴祸罗。

  君已富士境,开边一何多!

  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

  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

  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

  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

  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

  磨刀呜咽水,水赤刃伤手。

  欲轻肠断声,心绪乱已久。

  丈夫誓许国,愤惋欲何有?

  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

  送徒既有长,远戍亦有身。

  生死向前去,不劳吏怒嗔!

  路逢相识人,附书与六亲;

  哀哉两决绝,不复同苦辛。

  迢迢万余里,领我赴三军。

  军中异苦乐,主将宁尽闻?

  隔河见胡骑,倏忽数百群。

  我始为奴仆,几时树功勋?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立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驱马天雨雪,军行入高山。

  迳危抱寒石,指落曾冰间。

  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

  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

  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

  雄剑四五动,彼军为我奔。

  虏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

  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

  从军十余年,能无分寸功?

  众人贵苟得,欲语羞雷同。

  中原有斗争,况在狄与戎?

  丈夫志四海,安可辞固穷?

  杜甫诗鉴赏

  《晋书·乐志》载汉乐府有《出塞》《入塞》曲,李延年造,是一种以边塞战斗生活为题材的军歌。杜甫作《出塞》曲有多首,先写的九首称为《前出塞》,后写的五首称为《后出塞》。杜甫的前后《出塞》曲,并非军歌,而是借古题写时事,意在讽刺当时进行的不义战争。

  玄宗即位以后,为了满足自己好大喜功的欲望,在边地不断发动以掠夺财富为目的的不义战争。天宝六年(747)令董延光攻吐蕃石堡城;八年(749)又令哥舒翰领兵十万再次攻打石堡城,兵士死亡过半,血流成河;十年令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攻南诏,死者六万;又令高仙芝攻大食,安禄山攻契丹,两地百姓深受其苦。杜甫这九首诗通过描写一个士兵从军西北边疆的艰难历程和复杂感情,尖锐地讽刺了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不义战争,真实地反映了战争给兵士和百姓带来的苦难。

  第一首叙述自己初别父母被迫远戍的情景。第二首叙说上路之后的情景。离家已远,死生难料,只好索性豁出性命练习武艺。第三首,诉说自己一路上心情的烦乱,故作自励之语以求自解。第四首,描写自己在路上被军吏欺压和驱逼的情景。第五首,自叙初到军中时的感慨:官兵对立,苦乐不均,身为奴仆,难树功勋。第六首,征夫诉说他对这次战争的看法。

  实际上是杜甫对待战争的态度,明确地表达了诗人的政治观点。第七首,征夫诉说他大寒天在高山上筑城和戍守的情况。第八首,征人诉说自己初次立功的过程和对待功劳的态度。第九首,征人自叙他自己从军作战十余年的经历。前四首写出征,重在刻划离别之情;后五首写赴军,重在刻划以身许国。

  这九首连章体的组诗,“借古题写时事,深悉人情,兼明大义”,主题鲜明,内容集中,而且在艺术表现上也有许多独特之处。

  首先,这组诗“九首承接只如一首”,前后连贯,结构紧凑,浑然成为一个整体。杜甫的《前出塞》组诗第一首是起,写出门应征,点题“出塞”,引出组诗主旨:“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以之为纲,统摄全篇。以后各首便围绕这一主题展开,顺次写去,循序渐进,层次井然。第九首论功抒志;带有总结的性质,可为结。中间各首在围绕主题展开的同时,每首又各有重点。前四首写出征,重在写征人的留恋之情;后五首写赴军,重在写征人的以身许国。条理清晰,又波澜起伏,曲折有致。诗人在情节的安排上亦前后照应,过渡自然。如第二首“骨肉恩岂断”承第一首“弃绝父母恩”;第八首“虏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呼应第六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就使九首如线贯珠,各首之间联系更为紧密,不致分散。浦起龙说:“汉魏以来诗,一题数首,无甚铨次,少陵出而章法一线。如此九首,可作一大篇转韵诗读。”足见这种连章体组诗也是杜甫的一大创造。

  第二,以点来反映面。整组诗只集中描写了一个征夫的从军过程,但却反映了整个玄宗天宝末年的社会现实:“开边一何多”,这里有连续不断的黩武战争;“单于寇我垒”,也有敌人对唐王朝边境的侵扰。

  两种战争交替进行,性质是复杂的。诗中有战争给人民造成的流离失所的沉重灾难,也有封建军队中官兵不公的现实;既有军士对奴役压迫的不满和反抗,也有征人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既有征人戍边筑城的艰难困苦,也有士兵们的英勇作战。

  可谓这一时期的全景纪录。

  第三,整组诗都以第一人称的手法来写,由征夫直接向读者诉说。这样寓主位于客位,可以畅所欲言地指斥时政。正如清人施补华所说:“前后《出塞》诗,皆当作乐府读。《前出塞》‘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是讽刺语;‘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是愤惋语;‘生死向前去,不劳吏怒嗔’,是决绝语;‘军中异苦乐,主将宁尽闻’,是感伤语;‘众人贵苟得,欲语羞雷同’,是自占身份语。竭情尽态,言人所不能言。”此外,诗人以第一人称的手法叙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这就增加了真实感和亲切感,更具有感染力和说服力。

  第四,诗人善于抓住人物特征,着重人物的心理刻划,精心塑造了一个来自老百姓的淳厚朴实、勇敢善战的士兵的生动形象。诗人在刻划人物的心理活动时,或通过人物行动的细节描写以突出他矛盾复杂的内心世界,如第二首写这个征人冒险轻生、拚命练武的行动,就反衬出这个征人内心的苦闷和忧怨;第三首用磨刀伤手而自己不觉来刻划他“心绪乱已久”,内心烦乱不安的矛盾痛苦。这种用人物行动细节的描写来刻划人物复杂的内心变化,就使人物的形象有血有肉,栩栩如生,避免了枯燥乏味的直接说教。或通过比兴手法来刻划人物的内心活动的变化,如第七首“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就将自己思念故乡、想念亲人的迫切心情托之“汉月”,寄之“浮云”,这就使人物复杂抽象的心理变化和感情特征具有可感性、形象性,使读者易于了解和接受。此外第八首描写这个征人对敌作战的英勇顽强,第九首写他对功赏的正确态度,虽着墨不多,但都形象逼真,跃然纸上。

  曲江三章章五句

  杜甫

  曲江萧条秋气高,

  菱荷枯折随波涛,

  游子空嗟垂二毛。

  白石素沙亦相荡,

  哀鸿独叫求其曹。

  即事非今亦非古,

  长歌激越捎林莽,

  比屋豪华固难数。

  吾人甘作心似灰,

  弟侄何伤泪如雨。

  自断此生休问天,

  杜曲幸有桑麻田,

  故将移往南山边。

  短衣匹马随李广,

  看射猛虎终残年。

  杜甫诗鉴赏

  曲江,一名曲江池,故址在今西安市东南,为汉武帝所造,因池水曲折而得名。开元中疏凿为游赏胜地,南有紫云楼和芙蓉苑,西有杏园和慈恩寺,春秋佳日,游人如云。据唐人李肇《国史补》记载,当时考中进士的人,都聚宴于曲江亭庆贺,谓之曲江会。

  天宝十年(751),杜甫在京两次应试失败后,向朝廷进献《三大礼赋》,希望能被皇上赏识,结果仅得了集贤院侍制候用的空名。次年(752),杜甫游曲江,有感仕途失意,遂有此作,以抒发自己抑郁情怀。

  第一章诗人借曲江秋季萧瑟,抒发个人怀才不遇的寂寞和忧伤。首句“曲江萧条秋气高”,写诗人秋游曲江,曲江一派萧条冷落景象。次句“菱荷枯折随风涛”,写秋风瑟瑟,菱荷残枝败叶在水面随风不停摇曳。诗人缘情写景,因而景随情迁。诗中以景起兴,曲江秋气感人,诗人不免有年衰之叹。第三句“游子空嗟垂二毛”,写诗人宦旅京华,郁郁不得志,年纪将老而功名无成,面临秋色寂寥的曲江,诗人感慨万千。游子,杜甫自称。二毛,指头发有黑白二色。末二句“白石素沙亦自荡,哀鸿独叫求其曹”写曲江水下白石、素沙,在流水中摇荡不定;孤独的鸿雁悲哀鸣叫,仿佛是在寻求它的伴侣。诗中以此作比,暗喻诗人落魄孤零之况,烘托了诗人失意寂寞的心情。

  第二章写诗人放歌解忧。语似旷达,实为悲愤之词。首句“即事非今亦非古”,诗人根据眼前情事即兴吟咏,此诗以五句成篇,似为古体诗;而以七言成句,又似今体诗。这种七言五句的格式,系杜甫自创体,所以说“非今亦非古”。次句“长歌激越捎林莽”,长歌指此诗三章相连,“ 连章迭歌”;诗人引吭高歌,声动草木,“足以一抒胸臆”。(《杜诗详注》)第三句“比屋豪华固难数”,曲江一带豪华宅第,难以胜数。

  这一句措词平淡,却意味深长,写景中隐隐流露出一种忧愤之感。末二句“吾人甘作心似灰,弟侄何伤泪如雨”。《庄子·庚桑楚》:“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矣。”杜甫化用以表达自己愤懑不平的心情,说“ 甘作”正表明诗人并未“心似灰”,实质上仍是不甘心。诗人奉劝弟侄不必为他仕途失意而伤心流泪。

  诗人满腹忧情,却以劝慰他人之语写出,语似达观,更显凄楚悲愤。

  第三章写诗人仕途无望,意欲归隐,抒发了内心的愤懑心情。首句“自断此生休问天”, 诗人怀才不遇,认为此生仕途无望,不必去问天。“杜曲幸有桑麻田,故将移往南山边”。杜曲,在长安城南,杜氏世居于此。南山,终南山。杜曲在终南山北麓。杜甫有诗说:“南山豆苗早荒秽”。(《投简咸华两县诸子》)

  两句写诗人打算回祖籍隐居度晚年。曲江宅第豪华,却非故园。诗人意欲归隐,隐含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和浓重的思乡愁怀。末两句“短衣匹马随李广,看射猛虎终残年”, 写诗人欲学汉朝名将李广射虎于南山,以终残年。清人张上若评论说:“看射猛虎,意在除奸恶,而舒积愤,又非甘作逸民者,可以观公之志矣。”

  此诗章法独特,前三句连韵作一顿,为杜甫自创的“连章体”。全诗层次井然,首尾相应,承转圆熟,结构严谨。诗人感情深沉而忧伤,悲愤之情融于全诗。

  诗中情景相生,比兴兼具,沉郁含蓄。正如前人所评:

  如诗“先言鸟‘求曹’,以起次章‘弟侄’之伤。次言‘心似灰’,以起末章‘南山’之隐。虽分三章,气脉相属。总以九回之苦心,发清商之怨曲,意沉郁而气愤张,慷慨悲悽,直与楚《骚》为匹,非唐人所能及也。”(《杜臆》)

  奉先刘少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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