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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方言土语]蒙城方言土语最新

时间:2018-12-10   来源:杂文随笔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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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城方言土语最新

  【闲着给狗挠蛋】“闲着给狗挠蛋”是够清闲的,别人闲着喝点茶,闲着看看报,闲着嗑嗑瓜子,而这些你都不愿意做了,因为你太清闲了,给狗挠蛋当作任务,实在是百无聊赖。不过,这句话有一个语境,那就是宁愿给狗挠蛋,也不做某事。比如:我闲着给狗挠蛋,也不会帮助说这个情。

  【遮着谁的眼黑】“遮着谁的眼黑”是“能对‘谁’怎么样”的意思。“他遮着你的眼黑了吗?”即是:他影响着这你了吗?他对你怎么样了吗?

  【矬襟】“矬”,短;“襟”,衣襟;“矬襟”,“出差错”之意。做衣服时把褂襟子做短了,两个襟子不一般长,不是差错是什么?一个人做事不认真,把事情做砸了,就会不好意思地说:“这事叫我做得真矬襟。”

  古雅美

  口语中还有古汉语的文雅吗?有,而且很有味儿,不信,您请看:

  【尖专(zhuɑn)】指孩子挑食,老百姓不说挑食,而说“尖专”。“尖”,目标小而集中;“专”,专一、集中;“尖专”,目标单一而集中,这不仅仅是一般的挑食,而是挑食的更高水平了,比“挑食”岂不更具表现力?

  【手鉴】“手鉴”就是毛巾,但与普通话中的“毛巾”相比,同是“毛巾”之意,但“手鉴”更妙。“毛巾”只是一个事物的名称,而“手鉴”不仅是事物名称,而且把它的功用艺术地加以表现。“手鉴”,顾名思义,与“手”相关,用来擦手擦脸,使手脸干净,干净得如何?像镜子一样。“镜子”呢?“鉴”不就是镜子吗?

  【得济】指“做某事有了回报”,例如:五十岁才领这闺女,现在俺得济了。“得”,得到,通俗;“济”,帮助,与“无济于事”、“同舟共济”中的“济”同义,古雅。

  【褒贬】蒙城方言中,把贬读成了“pián”,但意思不变,褒奖和贬低。人们口语中说“对某物好坏的评价”却用上了这个文言词语,而且词性也有变化,着实让人感到惊讶。“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褒贬”是动词;“这头牛通身红毛,就头顶上一块白毛,是个褒贬。”这里的“褒贬”是名词。

  【不徐晤】“不徐晤”就是“不太注意”。例如:书本子弄烂了一点,又粘上了,谁也不徐晤。什么是“不徐晤”?“徐”,慢慢地;“晤”,看;“徐晤”,就是慢慢地看。不慢慢地看,不就是走马观花吗,走马观花又能看到什么破绽呢?

  【聒(guǒ)人】“聒”是声音嘈杂的意思,这里是文言文词类活用现象,使动用法,使人感到声音嘈杂。

  【为(wéi)】打牌或下象棋时,有一方故意犯错或其他客观条件存在问题,导致不利的一方就会说:“这一盘不为。”“不为”就是“不算”的意思。“为”在文言文中就是一个做功能的动词,可以根据不同的语言背景翻译成不同的义项。

  修辞美

  修辞的运用是蒙城方言中的一个特点,一大亮点。修辞的功能就是让语言更生动,更精彩,方言中的修辞就更具有它独特的意蕴了。

  1、使用“比喻”修辞手法的:

  【猪秧子】“猪秧子”就是仔猪,但把“仔猪”比作“秧子”,生动形象,贴切传神,人民盼望着仔猪快快长大,就好比企盼着庄稼的秧苗尽快地生长、开花、结果,寄寓着人民多少淳朴而美好的愿望!

  【紧紧绳】用“紧紧绳”来比喻“加强纪律约束”。猪马牛羊用绳子拴着,如果它们过分松散,就需要用“紧紧绳”的方式来加以管束。用“紧紧绳”来比喻企业、班级等人群的管理,生动形象。

  【掉瓜子】【挤猫尿】这两条都用来比喻“掉眼泪”。眼泪像瓜子一样一个一个地掉下来,像猫尿一样流淌,岂不是很形象?不过,一看就知道这两条不是什么褒义词,是的,“掉瓜子”、“挤猫尿”都是对小孩受不了委屈儿采用的戏谑的说法,我们现在不提倡使用这样的词,因为它们不利于对孩子们进行正面积极的教育。

  【吃砂礓都是面的】“砂礓”是硬的呀,“吃砂礓”怎么会是“面”的呢?那一定是遇到什么特别高兴的事了。对,“吃砂礓都是面的”就是用来比喻一个人遇到了特大喜事,心情格外兴奋和激动的情景。

  2、使用“借代”修辞手法的:

  【浑身无条线】用“一条线”来代指衣服,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一样的,“浑身无条线”的说法比“浑身没穿一点衣服”生动,比“一丝不挂”通俗,好!

  【不知道食香屁臭】“食香屁臭”是借代,代指人应该懂得的最起码的道理。一个连最起码人生道理都不懂的人,当然需要我们来训斥和教育一番了。

  【吃个蚂蚱少不了你一个大腿】是“有再小的利益也不会忘掉你” 的意思。用“蚂蚱”代指小小的利益,用“蚂蚱的大腿”代指小小利益的大部分,真形象。

  3、使用“夸张”修辞手法的:

  【茄盖子】本义是茄子的盖子,比喻衣服很小,比如说一个母亲说自己的女儿“你看你的衣服穿的,跟茄盖子一样。“呵呵,一定是露脐装,妈妈看来有点不雅。不过再小的衣服,也不至于像茄盖子一样吧,这是一种缩小式的夸张。

  【八个木匠吊线砍不成一个驴橛】看来,这个人是一点价值也没有了,或者是坏到了极点。“驴橛”栓驴绳的橛子,很简单,只要是一节木头都可以。可是有一个人却连这样的价值都没有,更何况是八个木匠共同努力也不能使其成为这个驴橛,这真是“人间奇蠢” !

  【尿泡尿都得使罗子过过】这人真是太细琐,任何事情都锱铢必较,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这样没有开拓思想的人是没有市场的。不过,保证不会有人尿泡尿用罗子过(“过”就是“筛”的意思)的,尿里面哪会有什么固体物体存在?莫非尿道结石掉下来了?真是十足的夸张。

  【拾个棒槌认根针】说一个人实诚,诚实到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了。比如,老师教育学生过马路要走斑马线,要左右看,要等车辆驶过再过去,很多孩子都可以顺利通过,却有“拾个棒槌认根针”的实诚孩子过不去,问他怎么了,他说“我一直没看见车辆过去呀”。呵呵,有这样的孩子吗?夸张!

  精确美

  【对茬】【严对茬】表示“正好“、“恰好“之意。把一株秸秆或一根竹木折断,就留下了参差错落的茬口,再把茬口相对,一丝一毫也没有缺损,自然是“对茬”、“严对茬”了。比“无毫发爽”通俗,比“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简洁,看,多生动,多形象!

  【没(mō)娄生死】连生死都不考虑了,那做啥事还有限度?所以,见到美味佳肴就会“没(mō)娄生死”地吃,见到大把大把的钱就会“没(mō)娄生死“地花了。

  【须清】“看得须清”,“听得须清”,你想:连几根胡须都数得过来,还有比这更清晰的吗?

  【生疼】硬生生的疼,谁能受了这等痛苦?需要做手术,打上麻针,麻木不疼了。而你尝试一下不打麻针做手术的滋味,那自然是生疼生疼的了。

  蒙城方言雅,雅得恰当,雅得得体;蒙城土语俗,俗得掉渣,俗得够味儿。雅也好,俗也罢,总之呀,方言满含乡情,乡音影响心跳,字字句句都值得我们回味,永久回味……

  “打”是一个多功能的词语,读音上有“[dá]”和“[dǎ]”两种,词性上有量词(如一打火柴)、动词(如不准打人)、介词(如打那以后)三种,词义更多,仅作动词的“打”就有20多种义项。这里主要谈谈动词“打人”的“打”在蒙城区域方言中的种种表现。

  “打”在蒙城区域方言中的统称

  蒙城方言中,“打”有“治”、“扁”、“瘪”、“捶”、“掖”、“□[quě]”(“□”表示方言中有音无形的字词,以下同)、“□[qué]”等,另外还有像“修理”、“拾掇”等词语引申而形成的“打”。

  “治”是一种全方位的“打”,有“修理”一个人的意思。例如:“像他那样对父母没有孝心的家伙,恨不得都想治死他。”“治”的后面常常跟着“某人的个子”,说成“治他的个子”、“治你的个子”,都是揍他(你)的意思。“治”的最高境界之一是“楞持”,说成“我治不楞持他”、“我治不楞持你”。

  “扁”与“瘪”相似,都是古汉语中“形容词活用为动词”的用法,是“打”的升级版。“扁某人一顿”、“瘪某人一顿”,不仅表示了“打”,而且表现了“打”的程度,像面团变成面饼,像圆球变成瘪球,由立体变成平面,何其生动形象。

  “捶”、“掖”、“□[quě]”、“□[qué]”四个字,也都是从宏观上表示打人。“捶”侧重表现用拳头打,后面常跟着“某人个小舅子”这类蔑称,说成“捶他个小舅子”,意思就是“揍他”。“掖”侧重表现用双手揍,使用范围有限,使用频率不高。“□[quě]”来自于以前农村用石臼舂米(俗称 “□[quě]碓”)的动作。“□[qué]”是“折”的意思,如:“小树枝被人□[qué]断了。”用于打人,有“折断某人胳膊腿”的意思,不过,“□[qué]断某人的腿”往往只是一种自抖威风的大话,至于“□[qué]断某人的腿插在其某个部位怎么样”完全是博得他人一笑的荤笑话,无趣。

  蒙城方言中,“吵”的境界是“鹅窝”,比如:“他几个人吵得跟鹅窝样。”而“打”的境界是“一窝鸭”,比如:“他几个人打成一窝鸭。”看来蒙城方言中的“乱”与家禽家畜有关,而与“狼藉”之类的词语关系不大。

  蒙城区域方言中“打”的方式丰富多彩,可谓五花八门,比普通话中的“掴”、“推”、“搡”、“掐”、“拧”、“踢”等词语形象得多,也有趣得多。

  用手掌“打”

  用手掌“打”的词语有:“搧”、 “掌”、 “贴”、“□[hǔ]”、“□[rǒu]”、“□[wóng]”、“吃带把儿的烧饼”等。

  “搧”普通话中是指“用扇子扇风”,作为方言的“搧”较好地体现出手掌之大、力量之强和速度之快,比“掴”更形象。“掌”本义是手掌、巴掌,名词,方言中活用为动词,变成“用手掌打”了。“贴”本义是把薄片粘在另一物体上,这里是把手掌“粘”在别人的脸上,多有意思。“□[hǔ]”和 “□[rǒu]”两个字都是蒙城方言的“自创”,但都具有极强的表现力。

  这五个动作针对部位主要是头部,更集中在脸上,因而,巴掌打脸部在普通话中叫“耳光”,蒙城方言中称作“耳巴子”,打在耳朵附近了嘛。它们的前面,往往带有“朝脸”、“劈脸”、“搂脸”、“□[sāo]脸”等表示方位、方向的词。以“掌”为例,可以说成“朝脸掌”、“劈脸掌”、“搂脸掌”、 “□[sāo]脸掌”,目标明确而集中,直指对方的“形象工程”--脸部;后面还可以加上数词和量词“耳巴子”,表明“打”的程度,如:“搧他一耳巴子”,“□[hǔ]你两耳巴子”。

  有人还在这组动词后面加上表示“打”的结果的词语,以更好地表达惩罚对方的“坚定信心”,比如说成“脸我给你掌烂”,“嘴我给你□[hǔ]歪”,“头我给你□[rǒu]肿”等等。

  “□[wóng]”,普通话中没有这个发音,也没有这个动词,但蒙城方言中有,相当于“推”、“搡”之义。它的后面常跟着“不冷子”的方言量词,比如说:“他□[wóng]我几不冷子,你真没看着?”

  “吃带把儿的烧饼”在方言中也是“打”的意思,常常是家长提醒孩子注意别犯错误时的用语。“再不听老师的话,看回来家不吃带把儿的烧饼!”这里面,把巴掌比作“烧饼”,因为巴掌连着胳膊,所以“烧饼”是“带把儿”。烧饼孩子们谁不爱吃,不过,烧饼一旦是“带把儿”的,那滋味可不好受了。

  用手指“打”

  用手指“打”的词语有:“挖”、“[kuái]”、“揪”、“撕”、“拽”等。

  “挖”和“[kuái]”都是用手指挠,不过是用力的“挠”才能升格为“打人”的“挖”和“[kuái]”,二者作为“打”的方式,多为女性或孩子们使用,武器是锐利的指甲,往往是打架中弱势一方或野蛮一方的最爱,所以有“打不过不来挖的”的俗语。“挖”和“[kuái]”的目标也多是脸部,以使对方破相为目的。“挖”和“[kuái]”留下的伤痕,俗称“不脸”,忒有意思,脸上留下道道深壑浅沟,岂不是“脸将不脸”了。

  “揪”主要针对头发和耳朵去的,“揪头发”是女性常用,因为长头发便于揪住。“揪耳朵”是双方实力悬殊时的方式,被揪住耳朵的一方当然是弱者了,比如犯错误的学生、不听话的孩子等。“撕”和“拽”作为宏观的“打”,有“打起来了”的意思,比如说“两个人撕起来了”、“两个人拽起来了”;作为具体的“打”, “撕”常常威胁对方的“嘴”,被说成“再骂我,看我不把你的嘴撕叉巴(烂)!”

  用拳头“打”

  用拳头“打”的词语有:“捅”、“搋[chuāi]”、“吃疙瘩梨”等。

  蒙城方言中,拳头被称为“皮锤”,握拳成锤,外面裹着肉皮。“捅”和“搋”是用皮锤正方向打击对方,后面可以带着数词和量词“皮锤”,说成“他捅我一皮锤”、“我搋他两皮锤”。

  最有意思的是把“用拳头揍人”说成“让别人吃疙瘩梨”,把手握成拳头,手指的骨头节子凸显出来,整个拳头活像一个疙瘩噜突的梨子,你想尝尝这样梨子的滋味吗?

  腿脚并用的“打”

  腿脚并用的“打”,词语有:“跺”、“踹”、“蹬”、“□[pái]”、 “括”、“扫堂腿”、“撩裆”等。

  “跺”、“踹”、“蹬”、“□[pái]”四者相似,主要用脚击打对方,都比“踢”更形象,踢得更具体,踢得更有力度。二人距离较近,便于发力,就“跺”;二人距离稍远,伸腿方才触及,便“踹”;对方倒地,用脚“□[pái]”之;二人均倒地时,伸脚“蹬”之。

  “括”、“扫堂腿”、“撩裆”相似,主要用腿击打对方,其表现的生动,也非一个“踢”字了得。“括”是腿部用力横扫对方,使对方倒地,力量之大,功夫之深,攻击性之强可见一斑。“扫堂腿”是一种武术招数,是快速旋转身体,用一条腿猛力横扫以绊倒对方。“撩裆”厉害,腿部用力作用于对方的裆部,直取对方的要害部位。

  借助外物的“打”

  借助外物的“打”,词语有:“抡”、“抹[mò]”、“括”、“□[chǔ]”、“□[rǒu] ”等。

  这一组的五个动词都可以借助于棍棒来完成,较短的棍棒便于“抡”和“抹”;较长的棍棒适于“括”、“□[chǔ]”和“□[rǒu] ”,“括”是棍稍由上往下用力,“□[chǔ]”是棍稍左右用力,“□[rǒu] ”是棍稍左右旋转击打。“□[chǔ]”和“□[rǒu] ”还可以借助于绳或鞭子来完成。

  你看看,蒙城区域方言中的“打”多有意思。但无论有多少意思,打人总是不好的,不对的,“猴喽玩”(嬉戏逗闹)还可以,“来恼的”(真的打起架来)可万万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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